到了門前朱永宏倒有些不知所措了。這手抬起了想敲門,隨即放下。然後抬起了,又放下。
最後還是朱臨溪看不過眼了,抬起手敲了敲門道:“寶妹,你和娘準備好了嗎?爹過來正式迎娶娘了。”
如果讓朱臨溪當著林婉嫣的麵這樣叫,他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叫出口,但今天為了自家老爹,他叫的相當的自然。
林婉嫣拉著王姒寶的手激動的說道:“寶妹,你聽到了嗎?溪哥兒叫我娘了。”
這可比剛才聽說朱永宏已經過來迎娶她時,更讓她開心不已。
“婆母,林溪就是性子有些別扭,實際上他早就認你這個娘了。您可千萬不要哭啊,不然剛剛上好的妝可就要花了。還有啊,咱們今天可沒有安排哭嫁這一場,待會兒咱們可都是要高高興興去攝政王府喝喜酒的。”王姒寶說完,朝蘭香嬤嬤示意。
林婉嫣則趕忙用手中捏著的帕子輕輕擦拭了幾下眼角。
蘭香嬤嬤這時已經取過大紅的蓋頭,給林婉嫣小心翼翼的蓋在頭上。
“婆母,公爹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咱們也不講究那些了,直接讓公爹進屋吧。”
見林婉嫣點頭,王姒寶抬起頭示意良辰、美景開門,讓自家公爹進門。
畢竟自家公爹身份在那,自己還是晚輩,所以也不好難為他。
當朱永宏進到屋中,王姒寶領著眾人見禮。朱永宏一擺手,道:“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自己家裏不用多禮。”
“好的公爹。那您是打算親自將婆母背上花轎?還是讓娘家人的林溪背著婆母上花轎?”
王姒寶說完這句,自己都憋不住笑了。這娘家人居然是那麼大兒子的,估計在這個時代可不多見。
朱臨溪無奈的上前拉著王姒寶的手,寵溺道:“頑皮。”
王姒寶朝朱臨溪嘿嘿一笑道:“那你說你是不是婆母的娘家人?”
朱臨溪但笑不語。
朱永宏雖然搖頭,但卻走到林嫣然跟前並轉過身道:“娘子,還是讓為夫背著你上花轎吧。”
“王爺,這使不得啊!”林嫣然蓋在蓋頭下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般。
朱永宏笑著道:“什麼使得,使不得的。我是你的夫君,就是背一輩子都行。”
“這還是使不得。王爺,您現在的身份可不同以往了。”林婉嫣仍是拒絕。
朱永宏往王姒寶的方向看了一眼。
王姒寶撇撇嘴,隻好勸說道:“婆母,天色不早了,您就讓公爹背您一次吧,要不然誤了及時。”她又補充了一句道:“反正一輩子就這麼一次而已。”
“那,好吧。”林婉嫣猶猶豫豫爬上了朱永宏的後背。
朱永宏可是在戰場上磨煉出來的人,這之後也一直沒有停止過練武。所以背著林婉嫣相當輕鬆的就來到二門花轎停放的地方。
這個花轎從外麵看起來,就是比一般的轎子大一些,看不出是什麼花轎。其實文章是在裏麵。
王姒寶讓人將大紅花和大紅喜綢都掛在了裏麵。
一來喜慶,二來不會被外麵的人看到。
等林婉嫣上了花轎,蘭香嬤嬤給林婉嫣手中塞了蘋果和如意。
隨後,八個轎夫在一聲“起轎”中,伴隨著吹吹打打的鑼鼓、嗩呐聲往外麵抬去。
等快到門口,那些人停止了吹吹打打,恭敬著目送著花轎的離開。
朱永宏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頭,後麵是讓外人看不出樣子的花轎,王姒寶則和朱臨溪乘坐著馬車緩緩的跟在轎子後麵。
餘下和兩旁就是跟隨著他們步調一致的大批護衛。
即使他們不想高調,但是在攝政王身後和韶王馬車中間有一頂轎子,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
大家都在紛紛猜測,轎子上坐的是什麼人?
由於兩府離得並不遠,所以時間不長,他們一行人便來到攝政王府。
這一次,攝政王府中門大開。府裏一眾侍衛和下人均到門前下跪迎接。
“恭迎攝政王、攝政王王妃回府!”
“恭迎韶王、韶王妃回府!”
這一聲攝政王王妃更是讓圍觀的一眾徹底驚呆了。
按理來說,這條大街唯一住著的人家就是攝政王府。平時是沒有人敢來這裏的。但今天,有人傳消息說,攝政王府今天有件大喜事,所以,在離的很遠的地方,還是有很多群眾遠遠的在圍觀。
朱永宏一擺手道:“免禮!”等眾人起身後,朱永宏朝洪福幾人道:“聖旨到了嗎?”
聽朱永宏這麼一說,早早就來的洪福領著一群內侍趕忙上前跪拜道:“參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平身!”
“謝攝政王千歲!”洪福起身後,道:“奴才這次奉了皇上的旨意,特來攝政王府宣讀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