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我是你的母親,你那死鬼父親在你剛出生就死了,是我把你拉扯長大。現在你長大了,居然不信任我?我好心為你慶生,你自己喝多了,不知跑哪裏去了,害得我提驚受怕的,結果現在,你卻質疑我,你,有你這樣做女兒的嗎?”
歐陽明芳色厲內荏的喝斥著,聲討著歐陽雪的不是。
歐陽雪凝視著自己的母親,半晌之後,她轉身朝著自己的臥室方向走去。
“你到哪兒去?這麼沒禮貌?”在她的身後,歐陽明芳大聲喝叫。
“我很累,我要去休息一下。”歐陽雪站住了腳步,對於母親,她無法拒絕。
“幫我送份文件去豪傑國際,真是的,原本是我親自送的,結果因為你,我喝得有些多了,記著,幫我把這東西一定送到豪傑國際總經理的手中,這可是關係到我公司生死的大事。”歐陽明芳叮囑著歐陽雪,將一個文件袋遞到了歐陽雪的手中,打著哈欠,轉身就朝著臥室走去。
歐陽雪看了看自己母親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文件,低下頭,長長一聲歎息。
豪傑國際,明月市乃至全國頂尖的國際集團。公司現在隻有總經理,董事長已經是處於半退休的狀態,誰都知道,這是董事長在給他的兒子鋪路,等待合適的機會,就會讓其身為總經理的兒子全盤接手。
豪傑國際十六樓的總經理辦公室裏,辦公桌上放著的正是歐陽雪送來的文件袋,夏候傑手中拿著一隻老舊的女式金表,一雙眼睛盯著單向玻璃,望著坐在總經理接待室裏邊的那名女子,眼中滿是冰冷,那薄薄的嘴唇微微翹起,露出涼薄之意。
歐陽雪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秀眉緊皺,漂亮的厚唇不時抿幾下,內心中有些緊張,也有些不滿。
剛剛沐浴換衣的她,頭發並沒有完全的吹幹,濕漉漉的盤起,微墜於左後方。一雙濕漉漉的眼睛,伴著那微紅的眼眶,讓她似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
“傑少,‘海上皇宮’是薛少的地盤,那裏任何地方都是沒有監視器的,所以沒有拍下那女人的照片。房間是黑三開好的,也許他應該知道那女人是誰。可是,黑三已經。”楊烈敲開了房門,走到夏候傑的身後,低聲說著話。
一向以冰冷示人的楊烈,今天臉頰上也有些惶然,忐忑間,躬著的身子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無用!滾!”夏候傑冷聲說出三個字眼,將黃金表捏得更加緊。薛少傑少,明月二少,可是,為何你姓薛的偏偏得排在我的前邊?為什麼你樣樣不如我,你卻偏偏要排在我的前邊?
楊烈躬身行了個禮,轉身間,後背已經濕了。接連的出錯,讓他不安之極。身為夏候傑的保鏢,他的命都可以為夏候傑付出,可是如今,卻隻能夠讓他失望。
“站住。”就在楊烈剛要推門離去的時候,夏候傑又叫住了他。楊烈回轉過身來,看到夏候傑迅速拿起文件袋,打開拿出裏邊的文件,迅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去,把那女人送到家裏。”
楊烈再次躬身施禮離去,夏候傑做完這一切,坐回到了椅子上,那滿是涼薄的臉頰上,浮起一絲嘲諷之意。薄薄的嘴唇抿了抿,輕輕一動,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