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穎哪管那些虛頭巴腦,她隻關心秦楚的傷勢,心裏默念,這個勇敢男兒,永遠是那麼熱血,重感情,如果對我也有這麼好,就好了。
“你還是省省吧,趕緊閉上眼睛養傷,知道你敢作敢當,還有義氣,左昌能跟著你,是他這輩子福氣。”
秦楚閉上眼睛,讓眼睛得到充分休息,兩人花前月下不再言語,默默感受彼此溫暖。
譚功軒躲在秦楚和黃穎不遠處,暗暗的偷窺,此時他妒火中燒,一臉惡意,在他心裏秦楚不過一個大老粗,怎麼配得上讓黃姑娘如此厚愛,真乃暴殄天物。
不就是有一身蠻力嗎,怎比得過我,從小飽讀聖賢書,我和黃姑娘才是真正的才子佳人,他的心靈被妒忌之火扭曲,看著黃穎深情看著秦楚的俏模樣。
他發誓,有生之年要把黃穎從秦楚手中搶過來。
全軍上下隻有他一人眼紅秦楚,軍中大部分將士對秦楚行為讚不絕口,為了一個半死的半大小子,不惜背著他長途狂奔,這樣的將軍上哪裏找去?
秦楚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舉動又一次贏得全軍將士愛戴,就連金聲的護衛和關培傳新兵營,對秦楚敬佩有加,隱隱將他排在義軍中第一將領位置。
加上侍衛長金鷹有意無意吹捧,在軍中給秦楚戴高帽,說他雙眼受傷看不見任何東西,都能殺了數十個清兵,士兵聽得津津有味,對秦楚口碑又上一個新台階。
第二天鬼將秦楚這個外號,響遍全軍。
劉良能早就得到秦楚的外號,隻是憋在心裏,聽到劉大眼等部下聽說秦楚昨晚事情,也悄悄對秦楚豎個大拇指,隨後聽說圍攻銅陵縣清軍,竟然是劉廣雄部隊,趕緊囫圇吞棗消滅早飯,跑到秦楚跟前說起劉廣雄往事。
秦楚經過昨晚長途奔跑,體力竟得到質的飛躍,雖然還沒有意識到這點,但是身體不會說謊,早上起來後沒有感覺特別疲憊,反倒是神清氣爽,他揉了揉眼睛,早上起床後眼睛好多,除了少量流眼淚留出來,已經不影響視線。
看著一臉得意的劉良能,問道:“你認識他?”
對劉廣雄成為總兵,劉良能很不服氣:“認識,此人以前是我家家將,倒也有幾分本事,沒有想到竟也成了氣候,成為總兵了?”
在他眼中,劉廣雄不過就是一個稍微厲害點的家奴,出身卑賤,怎麼可能爬到總兵位置?竟然和族兄平起平坐,這口氣哪咽得下?
秦楚卻漫不經心和劉良能說道:“還不是滿人搞的鬼,以明製明,提拔劉廣雄,削弱你族兄,這都看不出來?”
劉良能滿腦子都是劉廣雄小人得誌後的嘴臉,哪會想這些東西,被秦楚這麼一說,又想到這些天被部下傷透了心,原來工兵營在結束開路任務後,本以為士兵會跟著他回到戰鬥隊伍中,沒有想到絕大多數部下,強烈要求留在工兵營,隻有七八個得力下屬跟著他,其中還包括守備劉大眼。
而秦楚也沒有功夫給他安排具體職務,今天讓他跟著屠夫一起行動,明天安排他和王獻一起訓練,搞得有些悶悶不樂。
秦楚看著他悶悶不樂表情, 心想這一次沒有打探到銅陵縣具體情況,卻意外得知清軍軍糧的重要來源,劉良能之前也是清軍中層將領,於是問道:“你和我說說,你在那邊軍糧是從哪裏來的?”
劉良能是戰兵,沒有分管後勤,對這方麵也不是很清楚:“我也不太清楚,都是韃子提供的,我們隻是派人去搬就夠了。”
從來劉良能口裏沒有獲得答案,秦楚摸著下巴苦苦思索,劉廣雄孤兵深入池州府,攜帶軍糧也不多,清軍這麼多士兵完全靠搶劫來的糧草,根本不能維持運轉,一定有一隻糧隊,在給各路清軍運送糧食,想通這些,心生一計,劉廣雄雖然人多,可大部分都是些無戰鬥力壯丁,清軍攻打銅陵縣,負責外圍警戒兵力不會很多,為什麼不敲掉清軍運糧隊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