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錫也知道,大明朝根子出了問題,土地兼並太嚴重,老百姓流離失所,江南官員和富商勾結在一起,不向朝廷納稅。
秦楚繼續敲打馬錫。“北京那位爺,要求滿朝文武拿出銀子來犒勞京師軍隊,結果你也知道,滿朝文武摳摳搜搜,拿出銀子給守城將士分,每人還不夠一兩,可京師被李自成攻破,對這些滿朝文武一番嚴刑拷打,搜出白銀千萬兩,搜出多少銀子,就有多少諷刺。”
“那也隻是這些人該死,誰讓他們分不清好壞。”馬錫也聽說此事,滿臉漲得和豬肝一樣。
“馬錫,你往深層次想想,這些大臣真的是扣門嗎?”
“不是扣門是什麼?就是愚蠢十足。”
“哈哈哈哈,馬錫,滿朝文武大臣不比我等差,不管是謀略還是眼光,我來都難以望其項背,可為什麼不支持那位爺呢?”秦楚故意停下,看著馬錫渴望得到答案眼神,才繼續說道:“因為他們拋棄大明朝,不管是誰做皇帝,他們都還是臣子,隻等李自成大軍一到,把北京那位爺獻給他,跪下來給李自成磕頭,起來拍拍屁股第二天就是大順朝臣民,隻不過是李自成玩過火,沒有籠絡他們,所以李自成也被拋棄了。”
“你繼續說。”馬錫聽出不一樣味道,讓他繼續說下去。
“因為李自成輕視文武大臣,又不拉攏,反而嚴刑拷打,短時間榨出來不少油水,可從長遠看,他得罪大明朝所有殘餘勢力,所以他敗了,幾十萬大順軍短短一年市監分崩離析,京師這群文武大臣,轉眼投降韃子,寧可做韃子順民,也不願意衣冠南渡來江南抵抗闖軍和清軍。”
馬錫有些難受,秦楚說的沒有錯,大明朝確實是病入膏亡,他向知道秦楚究竟要幹什麼?
“秦楚,你要自立為王嗎,我不想看到那一天。”
“順其自然,先把韃子趕出去,然後平定各路諸侯,天下太平我才會考慮這些事情,但這之前我不允許朱由崧拋頭露麵,狼營才多少人,這一次擴軍後,滿打滿算也就六千餘人,現在才兩千餘人,就已不堪重負。
如果你支持朱由崧是在窩裏橫,我與你不會兵戎相見,更不會和你血濺當場,我選擇離開,這狼營交給你,以後你來守護他。”
秦楚把話說到這份上,馬錫心裏痛,他不想承認秦楚是亂臣賊子,可秦楚這番話和亂臣賊子沒有區別。
“今日朱由崧要把你從東流縣帶回官員交給他,這群文官做是什麼德行,你比我更清楚。這樣一來,他身邊又圍繞一群隻會嘴皮子人,又會把北京和南京那一套搬過來,在石埭城死灰複燃,我們沒有多少人可供他們揮霍,整個池州府,整個南直隸已沒有多少可戰之軍。”
“我聽你的,但你要答應我,這輩子不能傷害他性命,等天下太平,我要帶他回京師重建社稷,這南方,可以姓秦。”
“我答應你,這隻要我在一天,就沒有人敢動他。”秦楚和朱由崧無冤無仇,斷然不會殺害無辜,他繼續說道:“至於你說南方姓秦,不,不姓秦,姓百家姓。”秦楚和馬錫打開天窗說亮話,兩人心裏不痛快消除大半,兩人約定天下太平前,不再為朱由崧一事而爭端,當務之急就埋頭發展實力,把明太祖廣積糧,緩稱王,稱霸方法拿來借用。
達成協議後,馬錫和秦楚說道:“你不是要對軍中清理嗎?可有好的法子?”
“暫時沒有,隻不過是一個幌子,我們就這麼點人,再來一次清理,軍隊是純潔,可估計要少一半人,清軍派遣一隻偏師就可以擊敗清理後的狼營,所以我隻是故意說說而已,你要是有心,你可以留意朱由崧和他身邊那群人,你會有不一樣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