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去休整,白天再戰。”
狼喉營和績溪軍準備一宿,結果沒有發揮餘地,看著進攻失敗退回來的友軍,李長刀恨不得現在就帶人衝上去,和韃子幹一場。
韓三刀突然來到他的身邊和他說道:“千總,指揮使大人有請。”
又和其他王飛虎和曹宇宙說道:“二位千總,指揮使大人讓你們也前去。”
李長刀等三人不明就裏,但還是很快來到秦楚帳篷,這裏已經坐著關培傳,陳火和金道三以及郭淵,徐仁才在早一些時間,帶著易征去其他各地打探軍情。
李長刀看著帳篷裏的數人,人人表情不一,特別是陳火,正在狠狠甩自己耳光,今日要不是他頭腦發熱,用佯攻的軍隊強攻城牆,也不至於一個黎明戰死一千多士兵,傷者八百多,金道三部損失七百多人,而清軍損失不過數百人,如此慘重傷亡,使得關培傳暴罵陳火:“打,狠狠地打,讓你佯攻,你發什麼瘋,對得起死去的將士嗎?”
陳火不甘心,他想死在戰死路上,向關培傳請戰:“總兵,我該死,我是腦子糊塗了,請總兵給我一個機會,我帶弟兄衝上去,砍了尼堪腦袋。”
眼看越說越離譜,秦楚輕輕咳嗽,頓時關培傳和陳火都默不作聲,秦楚站起來向在做將領致歉,說道:“都別說了,是我們小瞧尼堪了,雖然尼堪被我軍圍困,但城裏還有將近萬餘人,這些人可都是實打實跟著韃子打天下的鐵杆,這一次應該怪我,是我輕敵了,但是血債就要血償,尼堪在城裏閉門不出,是哪裏來的底氣?”
秦楚問在座各位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關培傳是這隻兩軍二把手,擰巴著腦袋說道:“不太可能啊,這附近已經沒有韃子的軍隊,青陽縣也是被我軍重重包圍,他還能飛出去不成?”
青陽縣被尼堪攻占後,金道三撤退前燒掉了部分糧草,他說道:“城裏糧食也不多,韃子撐死維持半個月時間,我看還不如就這樣圍著,把韃子餓死在城裏怎麼樣?”
秦楚冥思苦想,和坐在最末端郭淵說道:“不行打長久戰,這半個月時間內,韃子可以組織起其他軍隊來解救,我軍務必在短時間拿下青陽縣,拔掉這顆釘子,你們說韃子有沒有可能從其他地方發動進攻?”
金道三在青陽縣駐守,對池州府中北部比較熟悉,他回答道:“這附近隻有安慶府有部分韃子,但這些韃子有吳阿楠總兵防著,韃子也沒能夠突破吳總兵防線。”
關培傳問秦楚:“徽州府呢?”
秦楚不擔心徽州府清軍會北上,徽州府還有牛光天和馬錫:“我徽州府軍主力都在府內,韃子那能夠繞過來,他們敢繞過來,馬錫就會斷了他們的後路。”
眾人繼續討論,韓三刀突然來到秦楚耳邊悄悄說道:“吳應箕和高鼎正在營地外,請求進入大營。”
秦楚輕輕點頭,讓韓三刀帶領他們進來,金聲為了更快奪回青陽縣,之前命令金道三擔任前鋒,協助秦楚和關培傳攻城。
吳應箕和高鼎在後方運輸糧草,終於在開戰後第一個清晨趕到,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王琢和吳遠援軍,兩人都是秦楚老熟人,王琢現在擔任參將,吳遠擔任遊擊,兩人是這次援軍正副將領,領兵四千人增援青陽。
吳應箕和高鼎等四人進入帳篷後,秦楚親自出來迎接,秦楚有段時間沒有和吳應箕見麵,和吳應箕、高鼎打過招呼後,秦楚驚愕看著高鼎身後王琢和吳遠,王琢和吳遠也有些意外,他們早知道秦楚已經是徽州府都指揮使僉事,可真見麵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當初都是太平府老兄弟,現在一個是天上,他倆還在地上。
秦楚主動微笑和王琢、吳遠打招呼:“好久不見。”
“秦...指揮使,末將見過大人。”
王琢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當初和秦楚可是明爭暗鬥,處處看對方不順眼,後來太平府陷入,他跟著範雲龍去徽州府,半路上被卜從善襲擊,和吳遠逃出生天,落草為寇,後吞並林道遠,元岩墩等劉廣雄殘兵敗將,再一次投奔金聲,金聲對他們予以重用。
可麵對秦楚,他還是很不自在,而吳遠卻不同,他和秦楚關係還算不錯,也佩服秦楚有勇有謀,看見秦楚混的這麼好,打心裏為他高興,一本正經說道:“末將吳遠,參見指揮使大人。”
秦楚沒有炫耀,而是平和讓吳應箕等四人就坐:“快坐下來,都是故人,莫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