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刀對周星刀法一直很好奇,周星刀法既不同於軍隊裏大砍大收,也不同於民間練家子精湛,感覺就是怪怪的,今天這一問才知道周星以前是廚子,怪不得刀法會讓人捉摸不透,在和清軍交戰中,隻要被周星砍中的清軍士兵,傷口周圍絕對會被砍出一個刀花,原來是周星把切菜功夫用到殺敵上來,韓三刀趕緊讓周星重新變成廚子,周星卻有些為難,和韓三刀表示有段時間沒有掌勺,今天也隻顧著買雞鴨魚肉,其他的調料也沒有,這不太好弄啊。
韓三刀可沒有向好好伺候田鬥這群家夥,和周星說道:“這有啥的,你隻管殺雞宰鴨,還有給魚肉刮鱗,我們給你打下手,然後把客棧留下的調料往裏麵倒就是,隻要吃不死人就可以。”
李振卻不同意韓三刀做法,和周星說道:“留下一隻雞不要殺,吃完飯後給敲老夫頭頂的那個家夥,記住了嗎?”
周星點點頭,李振這才帶著眾人不緊不慢回到客棧,剛剛回到客棧,就聽見客棧裏麵鬧哄哄的,進來一看,是田鬥等人坐在一樓喝茶聊天,看見李振回來,田鬥找到一個會說江淮官話的士兵,讓他做翻譯,他說一句,翻譯一句。
他向著李振問道:“還沒有問這位掌櫃的大名?”
翻譯趕緊和李振說道:“我家田將軍問你叫啥名字?”
李振在官場多年,自然懂得阿諛奉承,趕緊自我介紹:“老頭兒姓李名振,不知道各位軍爺駐地在哪,小老頭今晚還給諸位送點酒水,還請諸位軍爺方便告訴老頭具體方位,小老兒今晚一定把酒水送到。”
這些話不用翻譯,田鬥聽得很清楚,心想,這個姓李的老頭還是蠻聰明的,不過再聰明的過江龍,在惠州城還是得盤著,這裏可是黃應傑總兵地盤,在這裏一切都得聽總兵大人的,他屏退左右,然後看著李振,李振也是去當韓三刀等人去後廚幫忙。
頓時在兩人周圍十米範圍內隻有翻譯一人,田鬥看著李振,對他說道:“你們來惠州城,可不是僅僅開一個不掙錢的客棧吧?”
翻譯把話翻譯給李振,李振聽後,在腦海裏想了一會,笑臉說道:“田將軍果真是英雄豪傑,小老兒是南直隸人,南直隸不是鬧兵災嗎?聽人說廣東還是一方淨土,小老兒就帶著家裏後生到這裏來謀生,想在惠州城站穩腳跟,然後把家裏其他人都接過來。”
田鬥突然站起來,又用手指頭敲打在李振頭頂,很不屑地說道:“你這老家夥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嗎?還自稱南直隸人,我問你,南直隸現在是誰當家?”
田鬥雖然是個兵痞,可能夠從一個兵痞,做到一個隻有三百人的千總位置,還是有些本事的,在他的轄區,隻要是從北方逃過來的難民,他都要在難民中料到最新的時局,一旦清軍突破江西和福建等地,就趕緊帶著家人去山裏避難,從難民口中了解到南直隸南部還在朝廷控製之中,也了解到隔壁江西抗清情勢一片大好,所以他就問問李振,了解多少南直隸的情況,看看是否同他了解的情況相似,要是李振說的是南轅北轍,那就莫要怪他不客氣,在客棧的所有人都得死。
他早就把其他士兵布置在客棧外五百米,一旦發現李振等人是韃子細作,立即發出信號,和他裏應外合,將李真等人腦袋全部剁了,用這些“韃子”腦袋祭奠那些在逃難途中死去的難民。
李振對南直隸情況很了解,但是說之前,還是可以保留一些信息,說的太全麵,反而會引起田鬥懷疑,他和田鬥說道:“小老兒從南直隸而來,路上走了兩個多月,我們來之前,官軍正在和韃子交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