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不一樣。”
秦楚輕輕的吐出這句話,聲音很低,可藍穎聽見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心裏難受,眼前這個男子,明明隻是第一次見麵,怎麼會讓她感覺到他內心如此痛苦和不快樂?
她在寨子裏可是眾星捧月,追求她的年輕小夥子有一個百戶之多,多少大戶人家托人來家裏提親,都被阿爹轟走了,可這個男人卻對她不聞不問,她有些小女兒心態,就和當初黃穎是一模一樣,如果黃穎看見她,會覺得就是個影子。
秦楚也終於從藍穎眼中,看到了一絲絲失望,也不忍心讓這個善良姑娘在風雪中等待,說道:“藍姑娘,不是不想去你們山寨歇息,隻是軍情緊急,我等必須回到贛州府,參加和韃子會展,還請姑娘速速回去,日後若有緣,一定會再相見。”
秦楚實在沒有心情在這裏浪費時間,他要迅速前往南安府,率領南安府明軍殺回贛州府,如果在短時間內沒有光複贛州府,清軍可以在贛州府形成攻勢,並且整合贛州府資源,和福建連成一片,進攻其他地區明軍。
“你怎麼還去贛州府啊,你難道不知道贛州府已經被韃子占領了嗎?就連南安府的官軍也都被趕走了,你現在去贛州府不是讓韃子揍嗎?”
秦楚就像是榆木腦袋,這才兩天功夫,怎麼南安府也被清軍攻占,見秦楚不相信,藍穎繼續說道:“聽從其他地方逃難的過來,說是韃子從郴州府對上猶發動猛攻,上猶官軍人少,之抵抗半天就被韃子占了,韃子繼續往南進攻,南安府官軍有一半去贛州府了,剩下一半官軍當然打不過韃子了,讓韃子鑽空子攻占南安府。”
這個消息,讓秦楚猶如晴天霹靂,讓他受傷的幾乎站立不穩,南安府可是有明軍三分之兵力,這部分兵力鑰匙也被清軍消滅,整個贛南地區就隻剩下在定南縣的聆聽陽部,秦楚這擦發現事態嚴重性,他幾乎對視了百分之八十軍隊,不僅僅是黃穎,朱由崧,馬錫等人也都失去聯係,唯一能夠指望的就隻有聆聽陽和他下屬的軍隊。
宗臂耳朵尖,他從風中聽到附近還有人,並且正往這邊趕來,趕緊跑過來說道:“秦大人,又有人往這邊來了?”
“有多少?”
這個宗臂還真不知道,隻是聽見空氣中傳來的聲音,告訴他有人往這邊來。
藍穎這才知道秦楚的姓名,原來是姓秦,是不是之前在贛州府和韃子血戰,並且光複贛州府的那個秦大人啊,不過他很快就推翻這個結論,那個秦大人已經是知府和兵部侍郎,肯定是一大把胡子中年人,這個秦大人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五六,應該不是那個秦大人。
秦楚把鬼頭刀刀尖放在雪地,他要看看,是哪些不怕死的人,藍穎和宗臂都想勸秦楚撤退, 但是秦楚不為所動,在這個雪地裏,走到哪裏都是顯眼的黑點,隻要被敵人咬住,其他地方敵人也會跟著,與其這樣,隻有先消滅敵人,再考慮撤退的事情。
不多時,一群上上破破爛爛的士兵,從風雪中走出來,帶頭一人是一個把總,秦楚早就看見他們,而他在走到距離秦楚十米左右的時候,才發現麵前站著十幾個人,把他嚇得立即抽出大刀,對秦楚吼道:“你們是誰?”
秦楚製止宗臂自我介紹,他看著把總眼睛問道:“你們是贛州府還是南安府?”
把總一愣,他確實是南安府明軍,還是韓三刀在南安府新招納的將士,他不認識秦楚,但是他隨後就看見地上躺著十幾個韃子屍體,看來麵前這十幾人應該不是韃子,不說是朋友,至少也是韃子敵人。
“我們是南安府狼喉營韓將軍部下,你們是什麼人,這地上的韃子屍體又是咋回事?”
這個把總對韃子人頭產生了濃厚興趣,這可是正兒八經八旗人頭,拿回去肯定可以領賞,不過很快他就放棄這個念頭,韓將軍都不知道在哪裏,拿著韃子人頭,都不知道找誰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