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大人此舉甚妙哉!”
張家玉猛地拍自己額頭,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將忠貞營名義上吞並,變成秦楚的兵馬,在某種程度來說,也就是瞿式耜下屬勢力,這樣足以改變瞿式耜集團對忠貞營的敵視態度.
秦楚想親自去一趟南寧府,和瞿式耜說起這些事情,張家玉突然想起來秦楚在前天率領騎兵突襲偽軍的事情,不由得把臉一沉,說道:“司令,還是由下官去更為合適。”
他的臉色變化讓秦楚有些不適應,問道:“張副司令,臉色這麼黑,是否身體有恙?”
秦楚以為張家玉身體有恙,張家玉卻直言不諱,秦楚行事魯莽,一點都不沉穩,要是前天突襲失敗,秦楚戰死或者被俘虜,整個軍隊都會陷入絕境之中,秦楚這麼做雖然取得勝利,但是對全軍而言,是一種極不負責的做法,張家玉越說越激動,差點就指著秦楚鼻子罵他。
秦楚第一次見到張家玉憤怒,也是第一次被下屬指著鼻子罵,讓他有點下不來台,張家玉也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倆人都沉默不語,好在這時候有侍衛從門外進來,向秦楚彙報,第四師前鋒已經抵達梧州府,主力部隊將會在明天傍晚抵達五屯所。
這個消息打破秦楚和張家玉的尷尬,張家玉也有些不好意思和秦楚道歉,秦楚倒沒說什麼,虛心的向張家玉表示以後不會這樣魯莽行事,既然第四師即將趕到戰場,秦楚幹脆帶領第四師去打東瀛人的草,讓張家玉代表去和瞿式耜溝通。
張家玉也正有此意,張家玉想回到房間,準備立即啟程去南寧府,秦楚讓他不要心急,這次去南寧府,首先是向瞿式耜賀喜,忠貞營已經成為他麾下一隻兵馬,第二是告訴他,這一次殲滅東瀛人一個聯隊,請朝廷做好東瀛人撕破臉皮的準備,第三就是江臂通,江臂通投靠錦衣衛的行為,讓秦楚很不理解。
他捫心自問,對江臂通沒的說,怎麼江臂通突然就不辭而別,要是他一個人投降馬吉翔,秦楚也不強求,可是江臂通帶走獨立旅的所有將士,還在柳州府南部的近半軍民,這在秦楚眼力絕對不容忍,他要張家玉去瞿式耜那裏,請求瞿式耜在朝廷之上攻訐馬吉翔,並且召集忠於瞿式耜的勢力,排擠打擊錦衣衛,讓馬吉翔和他的錦衣衛在廣西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張家玉對江臂通叛變也是出奇的憤怒,他想不通江臂通為什麼要去投靠一個死氣沉沉的錦衣衛,他和秦楚說道:“大人,放心,這一次我去南寧府,有機會見到江臂通,一定問問他,是不是豬油蒙心,做出叛逆之事?”
“萬萬不可,瞿大人在朝廷沒有政敵可以相抗衡,但是在南寧府,乃至廣西並不是他的天下,至少還有王化成,馬吉翔等勢力在其中,你去見江臂通,很有可能會被錦衣衛那群人暗算。”
秦楚不認為瞿式耜有絕對實力掌控朝廷,在瞿式耜以外,還有很多其他勢力在廣西境內,馬吉翔的錦衣衛基本上在南寧府駐紮,張家玉想和江臂通見麵,安全是第一位。
張家玉請秦楚放心,他沒有那麼魯莽,在南寧府和江臂通有機會見麵就見麵,沒有機會也不逞強,秦楚給他配備二十個手持步槍的侍衛保護他的安全,可見對他的重視。
張家玉帶著秦楚的命令,踏上前往南寧府的路程,秦楚繼續在梧州府指揮軍隊和東瀛人作戰。
此時,駐守在蒼梧城城內的東瀛最高指揮官米久二郎,和炮兵連隊長鈴木荒倆人在城內大眼瞪小眼,他們有三天沒有接到輜重聯隊傳回來的消息,鈴木荒想帶領麾下炮兵聯隊五屯所看一看。
米久二郎不同意,他認為吉田本故意部聯係大本營,因為他知道吉田本不服氣,三人都是聯隊長,最終師團長讓他擔任最高指揮官,讓吉田本內心妒火中燒,這些他都看眼裏,內心卻是舒爽不已,每一次向著吉田本和鈴木荒發號施令,那種感覺和旅團長沒有區別。
鈴木荒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吉田本和米久二郎之間的矛盾,但是他以大局為重,雖然米久二郎沒有同意他的請求,他還是讓炮兵聯隊一個小隊士兵,輕裝前進,以最快速度趕往五屯所,和輜重聯隊取得聯係。
因為米久二郎故意拖延,這個小隊士兵,一直等到輜重聯隊全軍覆沒,才勉強從蒼梧城出城前往五屯所,他們出城不久,第三師前鋒斥候,已秘密抵達蒼梧城以西三十公裏的一座山穀,全軍在這裏埋伏起來,等待時機殲滅東瀛散兵。
炮兵聯隊小隊士兵每人都有一匹戰馬,這些戰馬是李成棟從忠貞營那裏搶來的,東瀛人也缺少戰馬,於是毫不客氣將戰馬補充到各個部隊,小隊士兵速度很快,每人隻帶一把步槍和一百發子彈,以及三天的幹糧,飛一般趕往五屯所,取得和輜重聯隊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