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的眸子一轉，目光落在百燁臉上，沉默片刻後，黎瀾低聲開口。
“心情不好？”
“沒有。”
“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是嗎。”
收回目光，黎瀾抬眼看向天邊明月，平聲道：“眉眼下拉，臉部肌肉僵硬低垂，排除你狀態虛弱或精神不振，隻能是因為心情不好。”
聞言，百燁手中筆尖稍稍一頓，“這你都能看出來。”
“別忘了我會易容術，你臉上的任何細節，我全都能看到。”
“嗬嗬......那以後，我可要多提防你了。”百燁無奈笑道。
“為什麼心情不好。”
將手中筆放下，轉頭看向黎瀾，目光對上那雙澄清的翠綠眸子，百燁目光微顫，後勾唇道，“怎麼對我的心情感興趣了？”
“你說不說無所謂。”
“其實倒也不是心情不好，隻是我在想......”
傾身靠在樹幹上，百燁長長的舒了口氣，道：“如果我當時直接殺了那人，杜岩就不會因此喪命。”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他。”
“想留給他一個親自報仇的機會吧。”
“如果是這樣，你和杜岩的目的都達成了，不是嗎。”
“嗬嗬....的確如此。
可我既然趕到，杜岩還是被殺.....這其中，我多少都有些責任。”
瞥了眼臉上略有陰鬱之色的百燁，黎瀾眼眸微眯，道：“難不成，你是為了救杜岩他們，才折返回去的？”
“不，是為了得到那些人對角隆秘境的消息，我才回去的。”百燁答道，“救杜岩，隻是順便罷了。”
“那便好。若你是為了救杜岩，我倒要考慮考慮，要不要繼續跟你行動了。”
聞言，百燁目光一斂，有些驚訝的看向黎瀾。稍稍一滯後，他不自覺的半垂眼簾，泯然輕笑。
“隻是沒想到，你還挺在意別人感受的。”
“隻在意少數人罷了。”
“但無論如何，都不要自己看的太重。”轉頭看著百燁，黎瀾平淡說道，“你的確有些能力，但也不要認為，能隨時把控一切。”
百燁緩緩點頭，他明白黎瀾這看似鞭策話語，實際上是在提醒他，不要將一些莫名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不過，你我倒是挺有默契的。”百燁咧嘴一笑，“還好你沒殺那少年，不然我可就真成惡人了。”
“隻是因為我自己不想殺罷了。”
淡淡瞥了眼百燁，黎瀾雙腿輕擺，從樹上躍下。
黎瀾走後，百燁輕歎一聲，心中此刻的舒暢了些，便就這樣靠在樹幹上，閉目養神。
接下來幾日，百燁一行人按地圖所標注的位置，繼續深入角隆秘境。
“附近人類活動的痕跡增多了。”
目光掃在周圍的樹木和地麵上迅速掃過，黎瀾淡聲說道，“我們已經接近資源鬥爭的地段了。”
“這裏的靈獸也越來越難對付，的確是差不多了。”
將手中帶血的獸核擦拭幹淨，收進芥子袋，百燁看向正在回收靈獸屍體的敖元凱等人，道：
翠綠的眸子一轉，目光落在百燁臉上，沉默片刻後，黎瀾低聲開口。
“心情不好？”
“沒有。”
“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是嗎。”
收回目光，黎瀾抬眼看向天邊明月，平聲道：“眉眼下拉，臉部肌肉僵硬低垂，排除你狀態虛弱或精神不振，隻能是因為心情不好。”
聞言，百燁手中筆尖稍稍一頓，“這你都能看出來。”
“別忘了我會易容術，你臉上的任何細節，我全都能看到。”
“嗬嗬......那以後，我可要多提防你了。”百燁無奈笑道。
“為什麼心情不好。”
將手中筆放下，轉頭看向黎瀾，目光對上那雙澄清的翠綠眸子，百燁目光微顫，後勾唇道，“怎麼對我的心情感興趣了？”
“你說不說無所謂。”
“其實倒也不是心情不好，隻是我在想......”
傾身靠在樹幹上，百燁長長的舒了口氣，道：“如果我當時直接殺了那人，杜岩就不會因此喪命。”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他。”
“想留給他一個親自報仇的機會吧。”
“如果是這樣，你和杜岩的目的都達成了，不是嗎。”
“嗬嗬....的確如此。
可我既然趕到，杜岩還是被殺.....這其中，我多少都有些責任。”
瞥了眼臉上略有陰鬱之色的百燁，黎瀾眼眸微眯，道：“難不成，你是為了救杜岩他們，才折返回去的？”
“不，是為了得到那些人對角隆秘境的消息，我才回去的。”百燁答道，“救杜岩，隻是順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