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宵珠。”
麵色不變，百燁平聲道說，“你搞錯了吧。”
“我說你有，你一定就有。”
那老者哼笑兩聲，眼中浮現出一絲厲色：“你騙不了我，要想活命，就乖乖交出來。”
“你憑什麼這麼確定？”
見老者這般篤定，百燁突然有些好奇。
“嗬嗬，告訴你也無妨。”
揚了揚眉，那老者舉起手，展示在百燁麵前，“你知道這個扳指，是用什麼製成的嗎？”
百燁聞言看了眼那扳指，隻見那扳指為整體為幹淨純粹的白玉色，在其中央還刻有一條鮮紅的細線，另外還鑲了一顆散發著冷白熒光的晶體。
那晶體有些眼熟——像是宵珠。
“八十年前，我曾在這行鷺峰中，千方百計的獵得了七頭吊宵珠。”
撫摸著手上的扳指，老者幽幽冷笑著回憶道：“我用這七頭吊宵珠，煉成了這件靈寶。它不僅有助於我的日常修行，還能指引我找到其他吊宵珠。”
“雖然這靈寶尋找吊宵珠時有不少限製，但還是幫我在這幾十年裏，獵獲不下百餘頭吊宵珠。”
百餘頭。
聽到這個數字，百燁眼底浮現出一抹冷意。
吊宵珠本不算太過稀少，而且它們深居地下，鮮少出沒在地上，按理來說更不回事現在這幅幾乎滅絕的狀態。
如此看來，造成如今這幅境地，與眼前這老東西脫不了幹係。
雖說弱肉強食乃是絕對的生存法則，但為了利益這般沒有節製地濫殺，甚至造成一個物種的滅絕，他還是難以苟同。
“說起來，我還真是感謝吊宵珠。若不是它們，哪有我現在的成就。”
老者歎了口氣，低聲惋惜道：“實力不強，卻有巨大價值。這種東西，不就是生來給我們這些強者獵殺的嗎？吊宵珠....還真是好東西，唯一的缺點，就是數量太少了。最近這些年，我就算是有這件靈寶，也再難尋到吊宵珠。”
“十年前我就一無所獲，本以為吊宵珠已經絕種，卻沒想到，今日進來一趟，卻能被我碰上.....”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明白了。”
百燁點了點頭，“告訴我這麼多，你是打算殺人奪貨了。方才試探我了這麼久，現在能確定我的實力如何了嗎？”
“當然。”
見自己的心思被撞破，那老者有些愕然，但表情並無波動。
他沒有收起掃向百燁的靈力，反而是令其威壓猛增，將百燁死死壓在原地。
見百燁獨自出現在沉穀中，身上甚至還有宵珠，老者本是心中有些警惕，生怕百燁有什麼驚人的能力。
但在一番試探後，他卻發現百燁不過才萬象階，根本不足畏懼。
“區區一個萬象階的小子，白費我這麼多口舌。”
目光掃過百燁身上的傷口，老者淡聲道，“也罷，老夫一心向善，這便當是解答你死前的最後一個問題了。”
“嗬嗬。”
聽罷老者自欺欺人的說辭，百燁輕笑了聲，道：“百餘頭吊宵珠，就養出你這麼個珠靈階的老廢物？”
麵色微冷，老者收斂起笑容，心中閃過一瞬愕然。
這小子是怎麼看穿他的等級的？
心中正疑慮著，老者猛然感受到前方靈力暴動，緊接著便是一道凶狠的劍氣朝他飛射而去！
砰！！
拂袖將劍氣震散，老者目光一沉，轉眼見百燁已經躍入空中，手提著一柄長劍，周身雷光閃爍，氣息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