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峰雜役處顯化出本源紋的事情很快便在元爻峰、晉陽峰、小竹峰上傳開了。
這個話題在水雲洞天練氣士中變得炙熱起來。
很多練氣士紛紛慕名而來,他們來到雜役處,對著顯化出本源紋的寒鐵鐵氈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沒想到這塊寒鐵上會顯化出本源的紋。”
“我也沒看出什麼出奇之處啊?”
“你若是能看出端倪那就怪了。連齊峰主都沒有看出它的異常,不然會隨手扔給那個雜役當做鐵氈?”
“真是暴殘天物,如此寶物竟然被他當成鐵氈來用。”
“聽你說起當日的情形,真是神妙無比,可惜我等沒有這樣的機緣了。”
“等等看,說不定本源紋又會再次顯化而出呢?”
“這種天賜的機緣哪會說來就來,你別妄想了。”
“悔不當初啊,要是當時我沒有離開水雲峰,說不定在這等機緣下亦能參悟出紋。”
“都怪那個雜役沐峰,想起這事我便來了火氣。”
“算了吧,龜鄂圖騰在他門口呢,你要去找晦氣?”
“我聽說他在晉陽峰將一個王姓練氣士打殘了一條腿,更是擊退了其餘三個練氣士的聯手,雜役這個身份可與他現在的實力不符啊。”
“我也聽說了此事,人家現在是練氣士了,可不是軟柿子人人都可拿捏一番。”
...
“汪汪汪”
大灰狗不知何時竄了出來,一口咬住那個嚼舌根的練氣士的衣服,一陣撕扯。
滋啦幾聲,衣衫破損的聲音響起。
那個侃侃而談,長袍飄逸的練氣士被大灰狗襲擊了,此時他的衣袍破爛,更是手忙腳亂的躲避著大灰狗的襲擊。
“奶奶的,這雜役處什麼時候養狗了。”
“你們看見那狗的牙齒了嗎?我沒看錯啊,那顏色明明是鐵牙啊。”
“殺了吃狗肉,真是氣死我了。”
那個被偷襲的練氣士氣急敗壞道,正欲對大灰狗下手。
大灰狗一躍跑開,它慢吞吞的走到龜鄂圖騰跟前,挨著它坐了下來。
它更是抬起頭顱裂開嘴角,露出一口寒光閃閃的鐵牙,對那個練氣士笑了起來。
那個練氣士見大灰狗跑去了龜鄂圖騰那裏,嘴裏罵罵咧咧,隻能悻悻的離開了。
那些練氣士大多數在雜役處呆了一兩日便離開了,這種撞大運的等待對他們來說淺嚐輒止,留下者越來越少。
這些日子雜役處熱鬧了不少,其中不乏一些對沐峰這個雜役有敵視的練氣士。
不過他們攝於沐峰門口的龜鄂圖騰,沒人敢去找沐峰的晦氣。
沐峰這幾日正在苦思心中所想,他又去藏經閣翻閱了一些關於紋師的古籍,對紋師這類人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也喚出來小蜥蜴,將打鐵時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它,他從小蜥蜴口中也了解到一些關於紋師的辛密。
“你說紋師都沒有好的下場?”沐峰再次問道。
“那是自然了,紋師的存在有傷天合,我記憶中反正沒有看到幾個紋師壽終正寢的。”
小蜥蜴認真道,顯然紋師這一職業對它來說也是神秘的存在。
“那你可知道紋師的修煉之法?”
“你當我是萬能的啊,紋師一脈很是神秘,我也不太清楚情況。”小蜥蜴撇嘴道。
“照你所說,那塊寒鐵會變小,是因為其精華變成了本源的紋所致?”
沐峰想起當日那塊作為鐵氈的寒鐵變小之事。
“應該是的,本源的紋要顯化出來,自然會消耗載體的能量。”小蜥蜴說道。
“那你看獸皮中記載的是紋師的技業嗎?”
“不知道,你自己琢磨唄。反正你修煉了《太玄經》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再修不修紋師,無所謂的。
正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你就大膽的去做吧,人生短短幾百年,作死了就消停了。
哎,想我龍大爺生命無盡,想死都死不了,真是難過的要死。”小蜥蜴唏噓感慨道。
“你就嘚瑟吧,真是不靠譜。”
沐峰無言,懶得再聽小蜥蜴胡言亂語,他不在理會小蜥蜴,走出了屋外。
他手中拿著另一把大鐵錘,他要再次印證他心中所想。
他當日下山時鑄造了兩把鐵錘,一把再前幾日時損毀了,還餘有一把。
“當日我進入那種玄妙狀態後,命泉旁邊浮現出了一口虛影。
我要嚐試這次能不能再開啟一口命泉。”沐峰如此想到。
這幾日沐峰沉浸在明悟中,他對當日使出的錘法已了然於胸。
這是獸皮中最後三幅刻畫中的第一幅刻畫的記載的錘法,而獸裙男子使用的是小一號刻有“坤”字的錘。
故而沐峰將第一幅刻畫中的錘法稱之為坤錘,第二幅刻畫中的錘法稱之為乾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