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峰在房內研習《古諺經》,他想要參悟出生命七道枷鎖中第二道枷鎖嗔鎖的奧妙。
“這經書所說的嗔,是為多嘴多舌,管不住自身的口舌。任由口舌欲沾汙了自身的意識。”
“嗔鎖不似表麵上注解這麼簡單,若是我緘口結舌,那這嗔鎖豈不是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我要先找出嗔鎖對應的髒器,這樣由內而外深刻體會一番。”
沐峰在思索,何為嗔鎖,有了上次解開貪鎖的經曆後,沐峰對人體的七大枷鎖有了一個模糊的認識。
他運轉《太玄經》先自肝髒處開始,一一再通過任督二脈、心髒、印堂穴、脾髒、肺髒、腎髒六處阻塞之處。
而後他在心中冥想嗔鎖,逐一感應這些阻塞這處的變化。
他一遍一遍交替感受,終於發現了《太玄經》在通過肺髒之時,與其它五處阻塞的些許不同。
“這嗔鎖對應的是我的肺髒!”沐峰豁然睜開了雙眼,他找了嗔鎖封閉的人體器官。
這是他上次誤打誤撞解開貪鎖不同,上次是小蜥蜴無意中激發了悟道樹雕像,他在萬道輪音的幫助下,悟開了貪鎖。
這是一種難得的機緣,現在悟道樹雕像不見了,他想重現這種機緣成了不可能之事。
沐峰現在的想的是靠外在的明悟來解開生命枷鎖太過困難,他想試一試能否從內部開始,撼動這些無形的鎖鏈。
“鐺鐺鐺!”
雜亂無序的打鐵之聲又傳進了他的屋內,這讓沐峰剛剛有了一絲頭緒的思維,再次被打斷。
他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打斷了,沐峰無奈搖頭,他終於體會到了那些日子其它練氣士在水雲峰的苦衷。
“這樣下去別說修煉了,就是冥想也難以入定,索性去告訴他們吧。”
沐峰自床上長身而起,他打開了房門,入眼是幾個練氣士正在有模有樣的學著他打鐵。
沐峰燦然一笑,走到一塊鐵氈前,他隨手拾起地上的一把鐵錘,他也要開始了打鐵了。
“乾坤互搏錘-坤錘!”
沐峰低聲喝道。
乾坤互搏錘中的坤錘沐峰現在已經了然於胸,他的錘法很飄逸,錘音更是帶著某種奇妙的旋律,聞之使人氣血升騰,舒暢異常。
“鐺鐺鐺。”
沐峰將手中的鐵錘揮舞起來,鐵錘在鐵氈上翻飛起躍上下跳動,行雲流水間一氣嗬成。
“嘭!”
他手中的鐵錘化作碎屑,連帶著鐵氈也被他敲擊得變形了。
而那鐵氈上卻空空如也,沒有異象蒸騰,亦沒有任何變化發生。
“師兄們,不會有本源之紋出現了,你們收手吧。”
沐峰看向其它還打鐵的練氣士說道。
“這是為何?”
“你可不要誑我們。”
“一日不打出本源之紋,我們便日日這般打鐵。”
沐峰頭大如鬥,隻得將齊峰主所說的寒鐵來曆如實相告。
“是了,原來是那塊寒鐵的緣故。”
“我說為什麼本源之紋一直不顯化。原來如此。”
“那等蘊含有本源之紋的奇物,是何其稀有,水雲峰能有一塊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
“走吧,安心去修煉,別想這本源之紋的事了。”
“聽說餘長老將這段本源之紋摹刻下來,放在藏經閣之中了。”
“我也聽說了此事,與其在這裏做無用之功,我們不如去藏經閣將那摹刻的紋好好參悟一番,說不定能有收獲。”
“師弟所言有理,我們去觀想一番。”
這些練氣士你一言無一語,漸漸放棄了打鐵的念頭,向藏經閣走去。
“這位師妹,你還不走嗎?你看這些師兄都走了。”
沐峰看向綠裙少女,他總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修士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或許是元爻峰的女修士,前幾日見到過罷了,沐峰這樣想到。
“你叫沐峰?”綠裙少女莞爾一笑,腮邊揚起兩個小小的酒窩,巧笑嫣然看著沐峰。
“我是沐峰,不知道這位小師妹有什麼事情嗎?”
沐峰問道,他越看越覺得眼前的人有種熟悉的感覺,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了。
“我覺得你們這些練氣士好奇怪,不靜心修行,卻在聚集在這裏打鐵,我很好奇,所以來看看。”姬紫雨說道。
“姬師妹,我到處找你,你怎麼跑到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來了。”
江南跑了過來,看他急匆匆的樣子,滿懷關切的神情,顯然對眼前這位姬師妹很是在意。
江南知道眼前這位姬師妹喜歡一個人到處遊玩,要是跟丟了她,回去免不得又是一通責罰。
“與這個粗鄙的雜役有什麼好聊的。”
江南見到姬紫雨在同一個雜役打扮的人說話,更驚人的是她麵上竟然帶著笑意,這讓他心中十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