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月的眉心一下子便擰在了一起,“好,我知道了,謝謝姌歆姑娘的提醒,我會多注意的。你們平日裏給先生煎藥什麼的,最好也多加注意,不要經旁人的手為好。”

“這個姌歆知道的,夫人,我隻是提個醒,花蘿不一定會做這種事。所以,這件事,還請夫人不要告訴王爺。王爺那般在意先生,若是為了以防萬一,我怕王爺會對花蘿……”

姌歆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葉曦月已經懂了。

自從先生告訴她那些關於祁墨殤的過去之後,她已經知道為什麼先生對祁墨殤那麼重要了。

所以自然也懂姌歆這麼說的用意。

她好心提醒,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先生的安危,為了不讓祁墨殤傷心,但也不想花蘿因此而受到牽連。

這個姌歆,做事情倒有點譜,難怪祁墨殤會獨獨讓她進莊子在先生身邊侍候。

“姑娘放心,隻是猜測的事情,我自然不會亂說。姑娘其他應該沒事了吧,沒事我先回房了。”

“沒事了,辛苦夫人。”

姌歆站在原地,目送葉曦月離開,微微垂著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緊緊攥成了拳頭。

因為太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完全繃了起來。

她盯著葉曦月離開的方向一直看著,眸光越來越沉,越來越沉,就好像藏著什麼無法宣之於口的秘密似的。

但此時已經離開的葉曦月,自然不知道姌歆的情況,她在外麵逛了一下午,連跑了好幾個藥鋪,這會回來,有些累了,便想回房歇歇。

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屋內就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聲。

她眉頭驀地一擰,指尖輕輕捏上了一根銀針,然後小心翼翼地往前麵走,順勢打開了門。

屋內安安靜靜的,一眼掃過去,連個人影都沒有。

葉曦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掃視了一遍,確定沒人,才抬腳進去,但指尖捏著的銀針卻始終沒鬆開。

屋內確實沒人,但床頭櫃上卻多了一封封著紅蠟的信。

看到那信的時候,葉曦月微微愣了一下,看樣子剛才的響動確實是有人,隻不過對方是個高手,留下信就跑了沒影了。

她收了指尖的銀針,坐在床沿,慢慢拆開了紅蠟,將裏麵的信箋抽了出來。

信上的字龍飛鳳舞,力透紙背,一看就知道寫信之人勁氣十足,行事果斷,見字如見人,頗有大將之風。

幾乎是看到這字的時候,葉曦月就已經知曉這封信是誰寫的了。

曦月:你收到這信時,想必我已經回京,而且歸期不定。為了讓你不至於忘了我,也不會讓旁人有機可趁,所以特每日書信一封,讓你可以記住我,惦念我。我會盡快處理好京中事物,親自回來接你,等我!

這封信竟然比之前蕭烈親自來跟她道別時,說的話還要親昵一些。

葉曦月將手中拿著的信貼在胸口慢慢抱住,眼前仿佛晃過了蕭烈的身影,見字如見人,看到這信,她真的開始想念起蕭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