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你說什麼都對。”薑澤沒有餘力跟她爭辯,用剩下的衣物支了座帳篷,忍著渾身的疼痛,打起精神盤腿調息。
帳篷雖然沒雪屋暖和,但能抵擋寒風和紛飛毒雪,總比待在風雪中好。
雪花中的化凡毒性令薑澤真氣運行都變得極其緩慢,好在《神農經》對毒性有化解之效,調息恢複的速度逐漸加快。
待毒性完全化解,薑澤將真氣導向傷口附近,不斷加速修複傷口。
沒有化凡毒性抑製,不消片刻傷口便恢複如初。
“還是修仙好啊~~~”
望著腰間結實的肌肉恢複如初,薑澤長舒了口氣。
見薑澤恢複得差不多了,玲瓏試探著問道:“要不..要不咱再做一輛雪橇?這樣趕路快點。”
薑澤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我這輩子再也不像聽到雪橇這兩個字!”
玲瓏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隻得落寞的蹲在帳篷一角,思索著如何讓薑澤教她做雪橇。
薑澤懶得理會她,不經意地摸了摸臉,猛然發現幻形麵具竟不見了!
薑澤大驚失色,那可是月如霜借給他的,看月如霜當時的神情就知道這副麵具對她極為重要。
而且別人的幻形麵具隻能幻化一種相孔,這副麵具可隨意幻化,想必品級還不低,若是遺失了豈不是要她被當場錘死。
想到這薑澤趕忙起身打算走出帳篷將麵具尋回來。
玲瓏一把拉住他,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幻形麵具,“是不是在找這個,找我自己的麵具時,好不容易才從雪堆裏替你你挖出來的。”
薑澤一把搶過,見其完好無損方鬆了口氣。
玲瓏見他如此珍視這副麵具,便問道:“送你麵具的那人,對你很重要嗎?”
薑澤輕輕撣去麵具上的雪花,將麵具重新覆在臉上,說道:“自然很重要!”
若是麵具丟了,自己小命就沒了,能不重要嗎。
聞言,玲瓏心底泛起一絲小小的失落。正欲開口詢問那人是誰。
薑澤忽然聽到耳邊傳來在雪上行走的腳步聲,有人正往這邊接近,聽腳步人還不少。
薑澤連忙按住玲瓏的嘴巴,隨手布下一個二階隱蔽陣法。
所幸厚重的大雪替他倆做了掩護,帳篷遠遠望去如一個小雪丘。
“怎麼樣,還有多久能到那座雪域冰宮?”一個女修士問道,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這聲音入耳十分熟悉,薑澤側耳細聽,辨認出那名女修正是月神宗映溪!
“快了,不少修士正往那邊聚集,其中也不乏聖子級人物,或許入口就在那裏。”回話的是君玉。
薑澤的心盤之境中僅探查到四人,不由得一愣,難道有人隕落了?
映溪他們五人的隊伍也算是頂尖,連他們都折損了一人,怕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其餘二人心情不佳,並未開口說話,隻是埋頭趕路。
待四人漸漸遠離,薑澤拉著玲瓏緊跟在身後,與四人保持二十丈的距離。
二十丈,便是心盤之境的極限範圍。
“跟著他們做什麼?”玲瓏問道。
“當然是找下層入口了!不然還能幹嘛?”薑澤頭也不回地說道。
玲瓏突然臉色一變,氣惱地哼哼:“你就是嫌我拖後腿!想把我丟給師兄,可是師兄也嫌我拖後腿...”
薑澤飽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這姑娘倒是不傻,便開門見山地說道:“姑奶奶,算我求您了,在下修為這麼低,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可我現在不想見我師兄!”玲瓏忽然甩開他的手,頓住了腳步,“而且我也不會嫌你修為低呀,我的修為也不高,你看我現在兵境...六階!”
玲瓏忽然高興地跳了起來:“哈,降到兵境五階了,等到跟你差不多修為咱倆就沒法相互嫌棄了!”
“你高興個什麼勁!你特麼是中毒了!”薑澤忍不住爆粗口,一把扯過她繼續跟上前方映溪四人。
不多時,四人停了下來,薑澤立即再變換一副麵孔,有備無患。
玲瓏見狀也取出另一副幻形麵具戴上。
薑澤疑惑道:“我換是因為裏麵可能有仇家,你之前剛換,又換做什麼?”
玲瓏將麵具貼合好後,煞有介事地回道:“我怕被師兄看出來,這個麵具師兄沒見過!”
薑澤為之氣結,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前方映溪四人走著走著忽然消失不見,薑澤趕忙追了上去。
待二人來道剛才映溪他們消失的位置,隻見一座通體由冰塊堆砌而成的宏偉宮殿赫然矗立在風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