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還好好的?
難道是要見那二大爺了,心裏沒底?
“沒,我、我去買票吧,我請你。”
劉三月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
一張火車票可是她半個月的工資!
見她這般,李巧更是納悶兒。
“這是我的事兒,怎麼能讓你拿錢?你的票,我也會給報銷。”
李巧笑看著對方,隨即伸出手打算安撫一下。
誰料,劉三月卻是突然道:“別別,別砍我手指頭兒啊,我還得指著這手幹活兒那!”
李巧:……
她似乎知道問題所在了。
隨即,李巧對劉三月解釋,她剛不過是嚇唬嚇唬那人,並沒有真打算砍。
再說了,這人犯錯了有警察管著。
到時候,私了不成可以公了,斷然不能直接給人用刑呀!
好說歹說,劉三月才算是鬆了口氣。
兩天一夜的火車。
加上十多個小時的倒車,走路。
終於到了劉三月的老家。
劉天給人幫忙敲豬,換了兩個雞爪子一盤花生米,在家裏啃。
小酒是在小賣鋪賒的。
喝上一口,又辣又烈。
從喉嚨起,燒的灼熱,直達胃部,又到全身。
這感覺。
真好!
比娶媳婦還好哩!
“二大爺!在家嗎?”
劉三月喊了一嗓子,隨即補充,“三丫給你送酒來啦!”
屋裏的人別的沒聽清楚,倒是聽見了酒這個字眼兒。
“誰送酒來了?”
劉天從炕上下來,掀開門簾子瞧著外麵。
兩個穿著看上去很是光鮮的人進來,劉天覺得有些晃眼。
村子裏的人都是黑黢黢,穿著土布衣裳的。
這倆?
哪兒冒出來的?
門外,不少好奇的村民來看。
有認識劉三月的,不斷的在背後議論。
誇讚的聲音占大多數,也有嫉妒的,但也不敢直白表現出來。
李巧看來,這村子裏的人,還算樸實。
“二大爺,是我,三月,劉三丫!”
劉三月再次自報家門,生怕劉天認不出來自己。
劉天聽見劉三丫,立即將麵前的人跟記憶裏的那紮著羊角辮的小丫頭結合在了一起。
是是!
三丫!
“三丫長高了!白了!好看了!”
劉三月的鼻頭兒有些酸澀,“二大爺,這我朋友李巧。陪著我一起來看你了!”
劉天看了李巧一眼,似乎因為不熟悉,所以沒怎麼搭理。
劉三月有些抱歉的朝著李巧看去,“我二大爺脾氣倔,你別跟他一樣。”
李巧抿嘴微笑。
她是來求人的,自是不會怎麼樣。
三個人進屋。
看著老人家的屋子裏雖說東西不多,簡陋之中透著寒酸。
但,整理的卻是整潔。
老頭兒倔,卻是會生活!
這一點,除卻看這家裏的衛生情況,便是這吃食了。
有酒有菜,卻不酗酒。
看那小酒杯的分量不多,酒瓶子也有些蒙了灰塵,像是存了許久的。
應該是每次喝一小盅,剩下的封好了瓶子蓋兒留存著。
“二大爺,這酒是我們自己做的,你嚐嚐怎麼樣,給點兒意見。”
李巧自來熟的上前,笑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