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買東西，沒那麼多人計較，圖得就是個熱熱鬧鬧。
對方給送東西，趙老太的笑也是越發燦爛。
“大娘，這是你孫女啊還是外孫女兒啊？”
肉販子一邊稱稱一邊閑聊。
趙老太也不瞞著，隨即回應，“我家外孫女兒，華京大學大學生。”
“哎呀，最好的學校那，高材生！”
“嗬嗬，是是，孩子很優秀，人家老師年年誇。”
“你老以後可得跟著享福那！”
“哈哈！可不是呀，現在就跟著享福。小小年紀就開了店鋪開了廠子那！這一大家子在一起過年，熱鬧！”
攤兒主在聽聞開了廠子跟店鋪的時候，不免多看了李巧幾眼。
李巧有些尷尬，卻也保持著微笑。
姥兒啊，你啥時候這麼高調了那！
“哎呀呀！一看你家這孩子就不一般。這麵相上帶著大富大貴！你老也是有福氣那，看你這麼麵善，信佛的吧！”
“我這人信良心，雖然不吃齋念佛吧，但咱做事兒對得起天對得起地……”
李巧：姥兒啊，你能換個話題不？
她覺得尷尬時候，肉販子倒是十分讚賞趙老太的話。
明明東西已經稱好，李巧也付了錢，結果趙老太又跟對方聊了起來。
那肉販子也是，聊起來沒完沒了，手裏忙活著幫別人稱稱吧，這邊還不忘記準確回應趙老太的話。
“姥兒，茄夾藕夾什麼的，還沒剁肉那，今兒不是要炸裏脊汆丸子的麼？”
李巧小聲提醒了句，趙老太才像是想起來重要事件一樣回神兒。
“對對對，那小夥子，改天再來哈，你忙你忙！”
“行來大娘，你也慢走。”
離開肉攤子，李巧咯咯笑出聲。
她還是第一次見姥姥這樣健談的一麵。
“巧兒，你笑什麼那？”
“姥兒，你剛剛聊的很盡興那！”
“嗨，過年心情好那。我跟你說，你姥兒我很多年沒這麼開心過了。”
之前在清江鎮那邊過年，去鎮上趕集也就那樣，趙老太確實是沒那個心境。
要說今年哪裏不同了，一個是家裏添了個孩子，一個是今年換了過年的環境。
在今年以前的幾十年裏，趙老太都是在清江鎮趙家村過年的。而在她年輕時候，一直都是陪著趙之賢在帝都過年的。
想來，姥姥應該也是回想起了當年的情境了吧。
祖孫倆回了家，趙老太去屋裏看了下胡小芳跟孩子。
不到八點鍾，趙老太端著包子跟小米粥放置在了桌邊。
“小芳啊，餓了沒？先吃點兒飯，這包子是在秋鳳那兒拿來的。小米粥是我熬的。”
胡小芳半躺著，吃東西倒是不需要喂。
剛剛的傷感已經過去，這會兒胡小芳倒是情緒正常。
“媽，我不怎麼餓，道口有些疼。”
“待會兒八點半人家來給輸液，讓大夫給看看。我先給你找個暖袋暖暖試試，我不知道這個怎麼處理。這樣，現在我就給醫院打電話吧。”
趙老太說話間起了身，胡小芳一陣感動。
“媽，我沒事，就是正常的那種疼。”
如此一說，趙老太倒是放心不少。
不過，她還是給醫院那邊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