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奎對這突然跳出來說自己的不是的白衣女子很是不悅,可是因為要顧及家族的麵子,所以他雖然心裏不悅,臉上卻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強顏歡笑。
“這位姑娘,我說的很清楚,我讓她把《戀春》都彈出來,可是她並沒有做到,我為何要付錢呢?”萬奎說道。
沈芯咬了咬貝齒,怒顏道:“人家工人做了一半的話都有工錢,為什麼沒有彈完你的要求,就不給錢了,況且人家可是帶著傷給你這位公子彈的,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仗著家族仗勢欺人,什麼都不會做的無良公子哥了!”
聞言,卓燕青心裏偷笑,暗道:“想不到外表和善的你還會出口罵人,而且還是不給人台階下的那種。”
就算被如此辱罵,萬奎也還是一副微笑的麵容,可想而知他這人的定力有多好,斷然不會因為一句話而在人前露出醜惡的嘴臉給爹招黑的。
萬奎淡淡回答道:“這位小姐,我這人對琴的獨鍾,是整個南炎城人都知道的事情,怎麼說呢,她如果彈得好,就算沒有完成我的要求,銀子我找付不誤,可是她彈奏得隻能算中下水平,那我為何要浪費銀子在上麵呢。”
全場寂靜。
在南炎城,萬家的勢力幾乎可以和第二家族的晏家對立了,自然從裏麵出來的上至家主,下至仆從都是一股傲氣十足的架勢,這位萬公子在這種家族長大,自然是比普通人更加傲氣,自然是除了惹施家外想做什麼做什麼。
沈芯沉默了片刻,說道:“萬公子,你喜歡聽琴是吧,不然我來彈一首,如果你覺得不錯,那要給多少銀子就給人家,你看如何?”
“你還會彈琴?”卓燕青錯愕道。
沈芯點了點頭,說道:“在家裏無聊學了一些,從來沒有在別人眼前彈過。”
萬奎笑了笑,說道:“如果姑娘堅持,我也不勉強,不過總不能好處全讓你占了吧。”
“那你想怎麼樣?”
萬奎笑道:“發現,我萬奎不是個占人便宜的人,既然要賭,自然是要賭點有意思的了,你看這樣如何,如果你的琴沒讓我沒有,你就和我回去,做我一個月的學生,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聞言,沈芯臉色微變,這公子哥的意思可不就是讓自己當他一個月的侍女嗎?從小到大連爹娘都沒有服侍過的她哪裏會服侍別人。
“怎麼了?姑娘可是害怕?放心本公子很有原則的,我隻會喜歡琴藝高超的女子。”
“我會讓你乖乖掏錢的!”
沈芯來到樓下,來到周叔和女孩身邊,輕聲對女孩微笑道:“能借用你的木琴一用嗎?很快就會還你的。”
女孩疑惑地問道:“這位姐姐你為什麼要幫我們出頭,我們素不相識啊。”
沈芯表情溫煦,聲音溫和得說道:“我是個看不了人受委屈的人,看你們被這種無良公子哥這樣欺負,實在看不下去了,妹妹把你的琴借我一下,我幫你把你應得的那份銀子拿回來!”
女孩聞言,卻是點了點頭,和爺爺走了下去,隻留下沈芯一個人在台上。
沈芯坐了下來,對著周圍的看客抱拳,說道:“各位就當做個見證,不然我怕某人反悔。”
全場喝彩。
對於這位女子的行為,有人支持有人則是覺得此女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其中的嚴重性,贏了會被萬家登上,特別是萬奎,輸了可是要做一個月的侍女,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還有一潑人他們對輸贏完全不感興趣,隻是為了看戲,看看是這位女子輸,還是那位萬家少爺吃癟。
卓燕青屬於第三者,他覺得沈芯應該不會自己給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吧,倒了一杯清茶細細品味著,又看向了坐在台上正襟危坐的沈芯,淡淡笑出了聲。
“有好戲看了!”
沈芯吐出一口熱氣,別看她麵容平靜如水,其實心裏特別緊張,先是台下好多雙眼睛都在看著自己,這種被注視的感覺,對於她這種一個人待久了的人不言而喻,再者就是萬奎提得要求,自己當然不能食言,即使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可是一個月的寄人籬下,還是讓沈芯覺得太過漫長了。
萬奎抿著茶杯,看著眼前“坐懷不亂”的女子,心裏竊喜,他要做得自然不是那些齷齪之事,他要調教這位女子,怎麼樣也要把她的琴藝調教上。
沈芯看著麵前的木琴,上麵已經有很多大大小小破損的地方了,固定琴弦的地方也有很嚴重的破損,沈芯慢慢悠悠地摩裟著,生怕一個不注意把琴弦弄斷。
沈芯琴藝的確高超,動人的琴聲在茶樓中回蕩著,就連外麵路過的路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進茶樓裏聽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