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荃沉默不語。
九靈妖狐繼續說道:“我看啊,你也別拿我什麼功法了,我覺得你挺有意思的,我有能力將人類同化成同類,你打算試試嗎?”
徐荃搖頭道:“好好的不做,去做一隻狐狸你傻還是當我傻啊?”
“大言不慚!”九靈妖狐大吼一聲,一股寒風慕然而起,隨著寒風的刺骨出現,這片湖泊居然開始了結冰,而且結凍的速度極快,看得徐荃頭皮發麻。
徐荃想要跳出湖中,卻似乎被湖中什麼東西抓住了雙腳,使他無法移動,而這一刻他的周身已經完全凝固了起來,徐荃臉色逐漸變白,渾身上下冒著一股寒氣,隨著寒氣的襲來,他的身體從上到下凝固成了一個人形的冰雕。
九靈妖狐見狀慵懶地再次趴在了地上,喃喃說道:“可憐的男人啊,就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長眠吧。”
那天晚上也是一場雪夜,大火覆蓋了西宛城的賈府,這西宛城最有聲望的巨府在一夜之間消失在了熊熊大火中,年幼的賈家小姐在大火前痛哭流涕,淚水打濕了她麵前的地麵,在這股不可控的力量麵前,一個女孩子的力量是多麼渺小又無助。
徐荃站在一旁,想去伸手安慰,可是手卻穿過了年幼的賈吹風的身體,因為眼前這一幕不是真的,可也不是假的,這一幕正是以前所發生過的。
“吹風……”當時年幼的徐荃拿著一把油紙傘走了過來,看著麵前的大火,不知如何說,用傘輕輕蓋著賈吹風被雪染成白色的腦袋。
不知哭了有多久,年幼的徐荃俯下身,幫著賈吹風擦去眼淚,輕輕對她說道:“吹風,不要哭了,你還有我,徐哥哥一直都陪著你!”
可賈吹風卻沒有要停的意思,撲進了年幼徐荃的懷裏,哭聲更加淒涼,實在讓人心酸。
隻有一旁的徐荃知曉這一切並不是意外,而那大火和他們徐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也是在事情結束後的三年後,徐荃才從醉酒的父親口中得知的真相。
當時的徐荃父親因為怕賈家在西宛城的地位超過了他們徐家,可是又不能和賈家來硬,這樣隻能讓有心人漁翁得利,所以想要用聯姻的方法,而對象當然就是良家關係最好的徐荃和賈吹風了,可就在徐荃父親和賈吹風的父親商量此事時,賈吹風父親卻是已經和西宛城另外一個大家定下了婚,既然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用力極大的財力找了一個頂尖的殺手將賈府上下包括嬰兒無一例外的盡數殺害,還放火假扮成是個意外,因為屍體都被燒成了黑炭,在加上並沒有認真調查的原因,官府就把這一切認作了意外的大火,可是讓徐荃父親唯一沒有想到的敗筆是殊不知那一天賈吹風居然不在府裏。
聽到這個事情後,徐荃是又驚訝又恐慌,驚訝他父親居然想保住自己的地位能做到這麼無情無義,恐懼如果吹風知曉了這件事怎麼辦。
又過了一年的時間,可能是因為賈吹風父親的鬼魂作祟,徐荃父親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最後在那個雨夜死去,徐家的家業沒過多久就被徐荃叔叔搶了過去,還將徐荃和賈吹風趕出了徐府,這才有了他們的遊曆,徐荃修煉武道集合人,組建地龍幫,然後被一個少年打敗,被笑臉麵具拉到了諸天。
他對賈吹風很愧疚,一方麵是因為沒有辦法給她好的生活,在西宛城時候就是提心吊膽,現在更加的不安了,畢竟諸天可是蒼靈界大魔窟,還有一方麵就是父親的所作所為,他盡量隱瞞了那件事情,花了大筆的銀子,因為這個他那位叔叔才有辦法嚼舌根,把自己拉下來。
大雪紛飛,墜入熊熊的大火中化成了水滴落下,年幼的賈吹風在哭泣著,徐荃側身在她一旁打著傘,等著她哭,等她哭完。
徐荃站起身,望向了天空,輕輕一伸手,淡淡說了一句:“死狐狸,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想起這個事實,讓他一直埋藏在我的心裏不好嗎?”
在外麵,被凍住的徐荃渾身上下冒出了火紅色的光芒,接著周身的病開始融化,變成了水滴進湖泊裏。
徐荃臉色虛弱得看著那隻說不上來是平靜還是驚訝的臉,嗬嗬笑道:“你這死狐狸挺懂人心裏,我看你的功法也別叫天狐邪爪了,叫天狐幻鏡好了!”
九靈妖狐卻是不怒反笑,說道:“這名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