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生養息,這也是裴一葉最近在做的事情。
不過司空摘星說的弱小,又是怎麼回事?
“所謂弱小,就是讓陸熔覺得你們沒有威脅或者是讓別人覺得你們沒有威脅。”司空摘星道,“現在你們依舊是南楚的英雄,是整個南楚百姓都敬畏的人,隻要你們讓陸熔沒有辦法明麵上動你們,你們就不會有危險。”
陸熔不會動南楚的英雄,因為那樣會讓他這個皇帝難做。隻是依陸熔的性格,要讓陸熔放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讓陸熔覺得我們有威脅?”裴一葉放下手中正要喝下的藥碗,起身走到了司空摘星的身邊,隻是他臉上的慘白更為清晰。
這兩天的時間裏,裴一葉令裴家搜集了許多陸熔動向的資訊。
在感歎陸熔心狠手辣不顧舊情的同時,裴一葉也驚訝於陸熔的勢力。原本陸熔不過是個衝動易暴躁的君主,沒有任何實權和心機,說真的裴一葉以前並未對他有所戒備,甚至是覺得陸熔根本就不可能拿他怎麼樣。但現在想來,這次的事情陸熔早已經不知道算計了多久。
司空摘星說得輕巧,一方麵是因為他不了解這些事情背後所背負的,另一方麵裴一葉則是覺得他根本就不了解南楚朝廷背後的事情。不過這也令裴一葉更堅定了要聽一聽司空摘星那邪的信念。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大概司空摘星看到的東西比他們遠多了。
司空摘星看向四周的人,裴一葉思索之後招了招手,讓裴義把人都帶出,他要和司空摘星單獨聊一聊。
站在一旁的裴義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悅,但卻並未表示出來。帶著一行人離,整間屋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裴一葉微笑著對旁邊指了指,道:“坐下談,我對你的想法更有意思,你倒是說說看。”
司空摘星但笑不語,在裴一葉身邊的等子坐下,司空摘星打量起了裴一葉。
“怎麼,我身上有什麼不妥?”裴一葉問。
“沒有,隻是有些好奇你沒有了調兵的令牌他們為什麼會這麼聽信你的話。”司空摘星的回答十分簡潔,但聞言的裴一葉臉色卻立時變得十分的難看。
裴一葉那調兵用的令牌早已經被清虛子拿走,至今未曾還給他。
“令牌都沒有卻可以調兵這麼久而沒有任何人好奇,陸熔自己想要調兵卻定要見到兵符才能調動人手。”這樣的事情,陸熔怎麼可能容忍。裴一葉顯然也聽明白了司空摘星拿話外之音,臉色極度難看。
“那你想怎麼樣?”裴一葉淡然道,“我想你不會就為了和我說這件事情吧。”
“當然不會。”司空摘星輕輕擺了擺手,做出不在意狀,“我沒這麼無聊,你要是想要這令牌我隨時都可以還給你,不過你確定你想要?”說話間司空摘星已經逃出了令牌放在兩人間的案桌上。
看到令牌裴一葉抬手將令牌而,但在即將要接觸到令牌的瞬間卻又停住了動作。遲疑了一會兒,裴一葉又收回了手,那令牌始終還是在原地。見他不拿起來,司空摘星又拿了起來,放在麵前仔細打量起來。
“我師父給我的,我還以你會很需要這東西。”
裴義一愣,隨即心中便升起一股憤怒,“你到底想如何。”
“你不必客氣,我還是剛剛那句話,你可以選擇第三條路。”司空摘星笑道。
“哼,第三條路?跟著你走?”裴一葉以為司空摘星在戲弄他,他憤怒的拍著桌子起身。
司空摘星卻在這個時候淡淡的笑著,“跟我走也不失為一個方法,至少裴家少了裴一葉的話會安全很多,不用像現在這樣整天擔驚受怕。”
裴一葉本以為司空摘星是在和他開玩笑,所以臉上還帶著些怒氣,但是那羞怒的話還未出口裴一葉卻突然想明白過來,“你是要讓裴家不存在?”裴家少了家主,那豈不是沒有了裴家。
若是裴家不存在,那麼陸熔自然是不會找他麻煩。
“這個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說的。”司空摘星攤開了手,極其無辜的苦笑道。不是他推脫責任,而是這件事情最好由他自己明白。
裴一葉的臉色早在司空摘星開口之後就十分難看,這會兒卻有收斂了起來。低頭思索著,裴一葉順著司空摘星說的方向想,“讓裴家自己崩潰,這樣一來陸熔就抓不到報複的把柄,這個方法……陸熔不是傻子,他會這麼容易就相信嗎?”
“從某種程度上說,聰明也未必是件好事。”司空摘星抬手為裴一葉倒了杯茶,輕笑道:“那麼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居然忘了更新……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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