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軍營外少有人煙的一處地方,因為這裏都是岩地和丘陵,行動不方便但是更容易藏人。軍隊的人很少去那邊,但是這次司空摘星卻看重了這一點才把地點選在了這裏。
入夜,四周一片及其黑,連一絲風都沒有。
司空摘星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一行人全部散開。
山下逐漸出現火把的光暈,看樣子裴義的軍隊已經到了。
“你不會真的讓我們上演一場貓抓老鼠逃走的戲碼吧?”易風湊近司空摘星一臉神秘兮兮的問道。
“不是貓抓老鼠的‘戲碼’,而是真的逃命。”聞言後司空摘星微微一愣終是無奈的輕歎一聲。這些人能活下去固然好,活不下去就聽天由命了。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然被山下的火把映出一抹嫣紅。山腳下不遠處隱約傳來一陣陣士兵搜山的聲音。
司空摘星緩緩起身往山下走去,近距離觀察裴義,司空摘星在身旁的柱子上輕敲了兩下,在看到裴義看過來的眼神之後點了點頭,下一秒裴一葉回過頭去問他身邊那個看似是個什麼大官的人,“我去旁邊看看,這邊您先看著。”
“好。”得到那大臣的應允,裴義轉身離去,臨走時不忘再次輕輕對著司空摘星點了點頭。
待到裴義離開,司空摘星這才行動,故意弄出聲響讓那個帶頭大臣發現他的聲音,然後開始了拚命逃亡。發現裴一葉的聲音身後的士兵變一哄而上,裴一葉也毫不留情的開始往山裏逃去。
“還不快追上去愣在這裏做什麼?”那大臣眼見著裴一葉的身影消失在了麵前有些著急的咒罵身邊留下來看護他的人,那些被罵的士兵左顧右盼之後也無奈的跟了上去。
現在這個的時候他自己的安慰根本就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若是能夠抓住裴一葉上頭的獎賞自然是少不了。
司空摘星偽裝的逃命也並沒有放水,而是認認真真的在逃。
“地點已經確認,把周圍所有的人都派過去,不用手下留情,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聽到士兵傳來的消息,裴義吩咐道,他自己也在隨後向著山裏追去,無論如何他一地要親眼看到裴一葉死掉,陸熔派的人也要親眼看到裴一葉死掉是必須的。
“是。”領命的士兵下去傳話。
那天晚上山裏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裴一葉旁邊被射殺於軍營外的事情倒是人盡皆知。
傳言裴一葉所帶領的裴家軍意圖謀反,幸好裴義所帶領的一部分裴家軍大義滅親,擒住帶頭謀反的裴一葉身邊的幾個人還查出了裴家許多暗地裏的實力哦。
這一戰之後裴家已經是名存實亡,裴一葉喪生於軍營外,裴義接手戰後的裴家但是陸熔收回裴家大部分勢力架空了裴家。裴家許多人都被陸熔安上了意圖謀反的罪名,發配的發配,喪命的喪命,才沒有半個月的時間便已經支離破碎。
軍隊的兵符被陸熔收回,軍中掌權的將士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雖然名義上還是裴家守衛了南楚,但是裴家在軍中掌的‘權’都是毫無實質的。
事情鬧了一段時間也淡了下去,就算是裴家守衛南楚邊疆百年也低不過一次‘叛亂’的罪名,沒多久就會被人遺忘在腦後,怕是百年之後就再沒人記得裴家的存在。
對於這件事情有人唏噓不已有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冷眼旁觀,看著周圍人對裴家事變的冷漠,裴一葉有心寒也有無奈,但是更多的還是憤怒。
裴一葉是在事情結束之後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因為司空摘星並沒有和他商量過這些事情,所以知道裴義聯合司空摘星演了這麼一出戲的時候戲早就已經落幕。
那天霂知秋知道司空摘星的下落之後一行人決定往回走,雖然這樣很危險但是他們放不下司空摘星。回去的路上關卡已經解禁沒有了離開時的士兵守衛,雖然一路上輕鬆了很多,但是顏無他們卻是更急了。
隻是,一行人驅馬還未出慎城便被人攔了下來。
一個身著麻衣的普通男人突然跑出來站在大路中間攔住了顏無等人驚了馬匹,還不待顏無開口那人就已經開了口,“有個叫司空的人請你們過去一下。”
那人的舉動讓眾人一驚,那人說完這些話轉身便帶起了路,花夙風把顏無扶下了馬幾人跟著那人在巷子裏轉悠。許久之後總算在一處民宅停了下來,“這裏是玄月閣的分部的據點,進去吧。”那男人說道。不知為何,顏無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但是真要想卻怎麼也想不起是否見過這個人。
幾人推門而入,迎麵而來的是一處極其普通的院子。
院子一側有一口古井,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一行人進了院子易風的視線便追了過來,看到裴一葉他眼睛一亮,“你們來了,來人,看茶。”
吧顏無等人引進院子,易風找個地地方給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