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當時殺人的時候,也是這麼激動麼?”
“這、長老您這話什麼意思?”高太公忽的一愣,臉上隱約閃過一絲狼狽。
“怎麼?聽不明白?”法海走到他的麵前,高大的身軀俯視著他。麵對這股莫名的壓力,高太公額角已有汗珠浮現,但他仍強笑道:
“長、長老口出驚人,小老兒確實聽不明白。”
法海拍了拍腦殼,道:“也罷,既然你跟我裝糊塗,那我就幫你好好回憶一下。”
“數月前,你請了一位道士對付自家的妖怪姑爺,可惜那道士能耐不濟,反被打成重傷。
你這位姑爺拎著那道士來到你麵前與你討個說法,你為了撇清責任,卻說是那道士自己找上門的,並非自己本意。
其後你為表忠心,更是當著姑爺的麵,親手把那道士殺了。哦對了!就跟你方才整的那一出兒差不多。”
高太公一臉駭然,伸手怒指向法海。
“你、這、這是汙蔑,我不認!”
被捆著的豬剛鬣這時冷笑道:
“嘿嘿……好老丈人,有膽做卻不敢承認麼?”
高太公麵色急變, 眼中光芒不住閃爍,不多時忽然麵露凶惡,指著法海罵道:
“好啊!我明白了,定是你和這蠢豬有勾結,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強加於我,屆時你們好謀了我的家產!”他說著忽然跪在地上,叫起了撞天屈。
“你們這幫惡人!僅憑一張嘴就敢顛倒黑白,搬弄是非,怎配的上出家人的德行?蒼天啊……我好冤啊!”
遠處的高玉蘭一邊照看著暈倒的老母親,一邊看著父親哭喊的醜態,臉色不禁有些痛苦。
麵對他這一招“胡攪蠻纏外加死不認賬”法海早就有所預料,隻見他輕笑道:
“你說我僅憑口舌誣陷,我若不拿出些證據,你怕是難以心服了。”
“不錯!你若拿不出證據就是惡意栽贓!我知你懂些妖術,但你除非將我府上老幼盡數殺絕,否則但有一人生還,也必將你的所作所為大白於天下!”
此刻的高太公雙目赤紅,話語中對法海再無一絲一毫的畏懼。
麵對他的威脅,法海險些失笑,伸手一招,高太公手中的那柄劍登時飛到了他的掌心。
並指在劍身之上輕撫而過,法海道:
“我記得你當日所說,這劍上殘留的血跡正是那位道長力戰妖怪所留下的戰果……是也不是?”
高太公麵色不禁一變,但隨後被他抑製住了。
“是……是又怎樣?”
法海從周圍一個擺宴的酒桌上拿了一杯酒水,來到豬剛鬣麵前,照他粗大的豬鼻子懟了一拳,鼻血躥湧間,法海也趁機接了一滴豬血在杯中。
“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試試,看看這劍上的血跡是否能與你家姑爺的血液融合。”將劍尖探如酒杯,其上早已幹涸的血跡被慢慢被酒水化開。
然後,在場中諸人一同注視下,兩份血液沒有融合。
“誠然!誠然!豬血和人血焉能融合?哈哈哈……”
豬剛鬣幸災樂禍的大笑,鼻血狂飆的豬臉上盡是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