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宮的房蓋兒都炸飛了,這下可熱鬧了。

處於法台周圍的三千六百多龍虎山道人都炸開了鍋,就連遠處正要離去的別派弟子都站住了腳。

好幾千人烏泱泱的擁到上清宮前,議論紛紛,卻誰都不敢進去。

“咋幹起來了?”

“誰知道?”

殿內,包括新任天師張守誠在內的七八個張氏宗老直接被法海這一吼之力震到桌子底下去了,一個個七葷八素,直接懵逼了。

這還是在法海留有餘地的情況下,如若不然,怕是得直接腦震蕩不可。

至於天庭的四大天師,則好歹保住了些體麵,雖然各個搖搖欲墜,但終究硬撐了下來。

四大天師基本都是太乙七重的修為,唯有張道陵略勝一籌,以八重修為,再加上手中先天靈寶三五雌雄斬邪劍,拚死硬抗之下,倒也保住了這殿內的大半陳設,不至於讓殿內供奉的三清聖象支離破碎。

當然,除了房蓋兒。

張道陵臉色就像剛剛灌了兩大碗酸汁兒,難看的緊。

“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何苦要隱瞞身份戲弄我等?”

法海哈哈一笑,道:

“何方神聖?我不是跟你們說了麼,我乃昆侖仙宗弟子,偉大的蓮生老母,就是我的師傅。”

且不說法海這裏扯渾胡謅,遠在千萬裏之外的蓮生老母的耳根子會不會發燙。單說張道陵聽完了卻是決然不信的,微微轉頭和身邊的三位天師對了對眼神,卻發現各自都是麵帶苦澀。

沒辦法,這是撞上硬茬子了!張道陵清很楚,僅憑此人方才露的那一手,至少要比自己高出兩個境界。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年輕人,很可能是某個半步大羅級別的老怪物!

張道陵上前拱手,客客氣氣的詢問道:

“閣下接下來想怎麼做?”

法海嘴角一歪,心說這一嗓門是真把他們喊怕了。沒辦法,跟他好好說話他不聽,反倒跟你吹胡子瞪眼,非得給他點厲害嚐嚐才能老實。

真是賤格!

法海微微一笑,道:

“你放心,我是個講理的人,隻要你不明擺著偏心眼,等案情真相大白了,我不會再為難你們。”

說到此處,伸手一拽,桌子底下的張家人頓時都被吸了過來,法海指著張守誠,冷然道:

“是你自己交代呢,還是讓我揭穿你?”

張守誠麵上還算鎮定,但內裏卻是心潮起伏。對方剛才所表露出的那一手,怕是連自家老祖也不是對手。

在這樣的戰力對比下,對方隨時都能取了自己的性命。但越是這種情況,越是不能服軟,故此張守誠強撐一幅麵皮,振振有詞的道:

“我張守誠頂天立地,沒什麼好交代的。閣下若自認本事通天,何不直接殺了我?我張守誠既是受玉皇大天尊冊封之臣,何懼一死?”

這話乍一看說得體麵,其實就是把玉帝搬出來唬人。法海心說你tm敢肛我?身形一閃!直接一把薅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叫板?是不是跟我叫板?你當我不敢掐死你?”

張氏親族見狀麵色一急,隨即看向自家老祖,盼望他能作主。

但此時的張道陵心中也是叫苦不迭,畢竟拳頭比不過人家,再看那又莽又愣的德行,估計用天庭的名頭也壓不住他,為今之計,也隻能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