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強被於誌河逼著去做那個為兩位領導牽線搭橋一起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張凱強總覺得自己和那種拉皮條的皮條客是一路貨色,都是做髒活。不過誰讓於誌河是個領導,還是能決定自己命運的領導呢?張凱強隻能捏鼻子答應下來了。
“係統,你說我該怎麼去和方培敏副書記搭上關係呢?難道要做一個功德任務來拉關係嗎?”張凱強開口求助於係統道。
“你們不用做功德任務拉關係,直接去和方培敏坦誠相見,反正你隻是一個中間傳話的家夥,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現在秦逸在政府裏麵的眼線根本沒有,你用怕被發現。”
張凱強對係統真是無語了,這個辦髒活怎麼做得如此光明正大不加掩飾?竟然讓張凱強直接去找到方培敏,直接和方培敏談成交代於誌河的意思,希望方培敏暫時和於誌河進行合作,把秦逸進行擠走。擠走之後的利益分配也可以繼續自己商量,至於誰更占便宜,那就看個人的本事了。
現在於誌河和方培敏各有各自的優勢,那就是方培敏木石鄉的根基深厚,和各位官員幹部都非常熟悉。而於誌河占有鄉黨委書記這個職務,占有權力的大義,行事非常自在。雙方如果合夥去排擠秦逸,那這件事就成功了七八成了。
“可是這樣我直接去談判,那我要是出了事故怎麼辦?”張凱強有些擔心,因為要是兩位領導談不攏,那自己在中間可是兩頭受氣。
“你現在還不明白嗎?於誌河之所以讓你做為中間人,那就是以防萬一。如果這件事暴露,那你就是作為替罪羊給舍棄了。你應該知道外交場合,即使領導會那門外語,可是也一定要有翻譯這個典故吧?”
看到係統的這句話,張凱強哭笑不得。他當然聽說過外交場合翻譯的典故。張凱強聽說過一個傳言,很多外交場合裏麵,領導即使會對方的外語,那也是要一個翻譯來翻譯,這是為了以防萬一。領導開錯了一個條件或者說錯了一句話,結果被外國領導抓住了痛處,這個時候怎麼辦呢?領導的權威是一言九鼎的,是不會出錯的。這個時候身為外交的翻譯,那就要用於承擔錯誤,主動替領導承認自己翻譯錯了,自願受罰。領導趁機剛才的那句話和那個條件平白無故的抹掉,重新開出一個條件。外交場合能夠平白無故抹去一個條件,重新開價,那是多麼大的利益啊!至於那個秘書回到國內到底是被懲罰,還是被獎賞,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了,外國管不了。
張凱強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地位,那就是在兩個領導之間作為溝通的橋梁,如果這件事敗露,那自己就成了那個替罪羊,被打入冷宮了。張凱強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無奈,自己那麼努力的為於誌河工作,竟然還是被於誌河這麼對待。
“你要想清楚你現在的地位,身為下屬關鍵時候不就是要替領導背黑鍋嗎?隻有關鍵時候能替領導背黑鍋的下屬,那才是疾風知勁草的忠臣,領導才會希望。如果你希望早點擺脫這種命運,那你就盡快升官好了,騷年!”係統給出了這麼一個解釋。
張凱強隻好找了個理由,來到了副書記方培敏的辦公室,說是要彙報工作。鄉鎮一級的黨政辦,還不會太過具體分別為那個領導服務,所以張凱強來找方培敏也不是不可能的。而秦逸在木石鄉的眼線根本沒有,所以張凱強也不怕秦逸會發現。
“方書記,於書記讓我來找您有些事情。”張凱強誠心誠意的說道。
方培敏看見張凱強來找到自己,而且還是聲稱是於誌河來找自己,心裏是一片迷糊。現在全鄉上下都知道,自己和於誌河爭奪鄉長的寶座失敗了,可以說是政敵。而張凱強是全鄉公認的於誌河專職秘書,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於誌河。
可是於誌河所謂的“秘書”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情?方培敏自認為自己和於誌河沒有什麼可以調解的地方,可是這個張凱強來找到自己有什麼事情呢?
“張副主任(黨政辦副主任),你替於書記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方培敏問道。
張凱強想了一下,說:“方書記,於書記讓我來跟你商量一下關於木石鄉長遠發展的事情。於書記心裏認為,秦逸鄉長他更適合做文案工作,不適合主政一方。上級在用人的時候難免出現了一些紕漏,於書記希望和您一起向上級提議,讓秦逸鄉長去到合適的工作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