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雨紛飛之處,揚起一陣陣血雨肉末。
“衝出去!”肖柏大吼了一聲。
四艘汽艇啟動,戰士們駕駛者汽艇,一邊離開湖岸,一邊向岸上的日偽軍猛烈射擊。
岸上的日軍反應過來,有人操起重機槍,有人去尋找步兵炮,試圖對湖心的那些汽艇進行還擊,可是這時候汽艇已經遠去。
“咣咣”92式步兵炮射出火球,炮彈茫無目的的落在湖麵上,騰起一道道衝天水柱。
另外一個方向,得到緊急通報的日軍汽艇也駛出,前來攔截那些被“支那人”奪取的汽艇,試圖截住肖柏他們。
駐紮安新城的龜本少佐嚴令日偽軍:“務必全殲那些支那人!”
水氣彌漫的湖麵上,汽艇隊關閉了探照燈。在那些雁翎隊的當地人帶領下,汽艇穿行在日本人不熟悉的小河道之間。四周蘆葦蕩晃動,日本人想要在幾百裏白洋澱找到肖柏他們,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對於龜本少佐而言,這一天是禍不單行的一天,不僅僅是湖麵的汽艇遭到劫持,而且陸地上的“皇軍”和“皇協軍”巡邏兵也遭到大批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土八路”襲擊。雖然那些“土八路”槍法不準,武器又很差,但零星打幾槍,打死他們幾個人,又在路上埋設地雷,炸死幾個“皇協軍”,還是很令人頭痛的事情。
每次回想起,保定方麵的大佐給自己打電話時,總是痛罵:“怎麼安新一帶治安那麼差?這裏的支那土八路屢剿不滅?”
想到這些,龜本就覺得心裏好像堵了一塊石頭那樣。當這次岡村大將親自給安新縣城打去了電話,說有一小股“支那精銳”進入貴地,希望配合的時候,龜本覺得自己獲得了一次立功受獎的機會。
龜本想要把肖柏他們困死在湖中,誰知還沒有把口袋陣全部布置好,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連汽艇都被人奪走,這讓龜本感覺到,軍事法庭嚴厲的懲罰在等著自己。
“一定要攔住他們!”龜本下了死命令。
肖柏的汽艇隊在白洋澱湖中穿插,當他們聽到湖麵上的馬達聲,看到湖麵寬闊處亮起的探照燈的時候,這支汽艇隊迅速從湖中插出,以高射機槍和速射炮向探照燈亮起的地方猛烈射擊一陣,把湖心遊弋的兩艘日軍汽艇打得千瘡百孔。
“你們誰懂得駕駛汽艇的?”肖柏轉頭問站在他身邊的李剛義。
李剛義搖了搖頭。
再問別人,別的人還是搖頭。
畢竟這些遊擊隊文化素質低,指望他們能夠駕駛汽艇,還真的很難。
肖柏無奈,他隻好下令說:“我們留下幾個會駕駛汽艇的戰士,就留在雁翎隊吧!日後也好幫遊擊隊訓練。”
留下來的戰士很明顯有些舍不得,他們不知道這一別,日後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自己的軍長。有戰士表示說:“軍長,我們要和你們一起走!”
“胡鬧!你們走了,誰來駕駛汽艇?”
不管怎麼說,肖柏還是把他們留下來。那些戰士或許不明白,覺得自己怎麼被軍長送給了八路軍的武裝。
肖柏並不那樣認為,將來他肯定不會去參加無謂的內戰,他要的隻是踏平東京。而且在不久的將來,他還準備拉攏王耀武和張靈甫等人,跟隨自己一起遠征日本,免得他們在內戰之中遭難,還要落下“國民黨反動派”的惡名。
安排好了計劃之後,肖柏帶著郭天柱和範青,還有二十多名戰士,乘坐小木排,在當地人的帶領下,穿行在蘆葦蕩之間。而那些繳獲的汽艇,在湖麵上到處出擊,故意製造出極大的動靜,吸引日軍的注意力。
日軍以為,肖柏他們一定在汽艇上,全然沒有注意到,這支精銳小部隊的主力已經轉乘小木排,悄悄向大清河方向劃去。
因為日軍的注意力都已經被吸引了,肖柏他們乘坐的小木排很順利的從白洋澱進入到大清河之中,一路向西麵劃去。
等到天亮的時候,肖柏他們把木排拖上岸,幾十名戰士躲藏在岸邊樹林中。等到天黑,再把木排放到水中。
沿著水路一路向西,這一路上都還順利。早就有得到交代的八路軍正規軍和遊擊隊民兵不斷出擊,給日偽軍製造麻煩,掩護肖柏他們能夠順利抵達太行山區。
小木排順著大清河向下遊一直行駛,在即將抵近北平的時候,戰士們放棄了木排。因為接下來就要逆流西上,木排行動不便。
戰士們放棄了木排,在肖柏帶領下,從河中遊泳過了鐵路橋,出現在平漢鐵路的西麵。從這裏再向西行走幾十裏路,即可進入太行山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