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把眼睛閉上,等會我帶你回家(1 / 3)

薄硯祁推開洗手間的門,兩名男子一臉驚駭的,正想從裏麵跑出來,看見薄硯祁走進來,兩人停下了腳步,被男人身上的戾氣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薄硯祁看見那一抹纖細的身影坐在地麵上,地麵上落著一把水果刀。

一名男子呻yín著躺在地上。

地麵上都是血。

女人白皙的手上也都是血。

她不停的抖,環抱住自己..

薄硯祁一步步的走過去,他伸手..手指竟有些顫抖,碰觸到顧喬的肩膀,女人顫的更厲害,他抱住她,顧喬劇烈的顫抖掙紮,聲音帶著濃鬱的哽咽,“不要碰我,放開我,放開我!”

她猛地咬住了那一隻手。

薄硯祁看著女人滿臉淚痕的樣子,胸口像是被什麼被猛烈的撞擊了一下,他有幾秒鍾呼吸不上,顧不得她咬著自己的手,將她抱起來,她抖得更厲害,嘴裏喃喃,“放開我,不要碰我,不要...”

他緊緊的抱住了她,將那一抹纖細的身影,緊緊的攬在懷裏,聲音依舊的冷,但是眼底,透著一抹淺淺的光,“是我,冷思薇,是我薄硯祁!”

懷中的女人慢慢的抬起頭來,鬆開了他的手,淚眼模糊的看著他。

“薄...薄硯..祁..”是他嗎?真的是他來了嗎...

男人抬手,擦了一下她的眼角,嗓音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輕柔,“對,薄硯祁..”

他看著女人紅腫的臉頰,還有肩膀到胸口露出來白色的肌膚,是這麼的刺眼。

顧喬抱住了他,像是溺水的人抱到了一塊浮木,淚水洶湧止不住的蔓延下來。

薄硯祁的眼底眼底蘊藏著暴風雨,他的手緊握,就這麼抱著她,等到她的情緒平靜了一點,男人打開水龍頭,仔細的衝洗著她手上的血跡。

直到這一雙手變得白皙。

薄硯祁拿出毛巾來擦這她的手,如同擦拭一件昂貴的玉器,擦得很仔細。

他拿起落在地上的紅色大衣,披在女人的肩膀上,他記得,白天的時候,她穿著大衣跟雪人一起拍照,笑容燦爛仿佛能融化萬物寒霜。

而此刻,臉上帶著狼狽的淚痕。

他心裏疼的窩火。

南心看清楚裏麵洗手間裏麵的情況,擋在門口,不讓那兩名男子走出去,那兩名男子相視一眼,撞開了她,南心吃痛的捂住了肩膀,兩人飛快的跑了出去。

“你帶她在外麵等一會。”薄硯祁放下顧喬,看著南心。

南心扶住了顧喬的手臂,顧喬躲開了,她的手緊緊的攥住了薄硯祁的衣角,不鬆手。

薄硯祁垂眸,看著她睫毛上帶著晶瑩的淚水,伸手,擦了一下,緊繃的嗓音緩和下來,“你在外麵等我,我馬上出來。”

南心扶著顧喬,“薄太太,你就聽薄先生的吧。”南心看著顧喬,怔了一下,她仿佛猜到了,那天,薄先生為什麼會幫助自己,把自己贖了出來,因為她..

在某些角度,像薄太太。

心裏有些澀,不過南心笑了笑,薄太太跟薄先生,很般配。

薄硯祁看了一眼顧喬,走進洗手間裏麵,關上門,他看著那個躺在地上呻yín著掙紮著的人。

漆黑的眼底,蘊藏著足以翻天覆地的暴風雨。

他的東西,不論他喜歡不喜歡,都不能這麼隨隨便便被人欺負了。

張凱華躺在地上,捂著不住流血的腹部,他剛剛叫了兩名手下過來打算一次玩,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捅了自己一刀,那個賤女人!!

就看見一抹黑色的身影站在自麵前,“你...是誰....”他喊著兩名手下的名字,但是洗手間裏麵空蕩蕩,沒有人回應。

男人俯下身,眼底洶湧著血腥,他一腳踩在張凱華受傷的腹部,狠狠的碾壓,洗手間裏麵,隻有痛苦的慘叫聲。

如同地獄裏麵傳來的聲音,“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碰她?”他的目光落在地麵上的水果刀,他不知道,那個看著手瘦瘦弱弱的女人,是在多麼痛苦無奈的情況下,拿出水果刀,刺中了這個人,他敢來的時候,她一直在抖,一直在哭。

女人白皙的臉上一片紅腫,明顯是被人打過的痕跡。

“你敢打她。”男人附身,伸手攥住了張凱華的領子,臉上一片陰戾。

張凱華的眼底,彌漫著恐懼,他掙紮著往洗手間的門口爬過去,一條腿上傳來劇痛,骨節生生斷落,臉色慘白。

顧喬聽著裏麵傳來的聲音,顫抖著,她捂住了耳朵,眼前是一片紅色的鮮血蔓延。

南心扶著她的手臂,“薄太太,薄太太你不要害怕,已經沒事了。”

顧喬看著南心,整個人從剛剛的恐懼中反應過來,她看著自己的手,已經洗幹淨了,可是,還是血,她..

當時,那個花哥撕開了她的衣服,叫門外那兩個人進來,隔著洗手間的門,門外的兩個人沒有聽清楚,花哥就鬆開了她,走過去打開洗手間的門,把兩人交了進來。

顧喬就在這個時候,從兜裏拿出水果刀,這把水果刀是上午給雪人削胡蘿卜的時候,順手放在兜裏的,握著水果刀,她整個人害怕極了。

掙紮間刺中了那個花哥。

兩名手下扶住了花哥,看著顧喬,“賤婊子,竟然敢傷我們花哥。”

花哥捂著腹部躺在地上,顧喬拿著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頸上,看著另兩個人,“不要過來,不要碰我!”

花哥的兩個手下不敢靠近,要是搞出人命了就不好收拾了,再加上這個女人剛剛刺傷了花哥。

接著,薄硯祁就來了..

洗手間的門從裏麵打開,薄硯祁走出來,他身上黑色的襯衣沒有一絲的褶皺,黑色的西褲修長的腿,腳下是高檔的皮鞋,男人斯文優雅的整理著衣袖,他的眼底一片冷漠,荒雪的顏色,但是那一雙眼睛裏充滿了殺戮的氣息,讓南心心驚。

薄硯祁整理好袖扣彎腰將顧喬抱起來,大步往外走。

洗手間外麵有不少的人,都紛紛的跟薄硯祁讓開一條路來,這個男人身上冷漠的氣息讓人畏懼。

還有剛剛裏麵花哥的慘叫。

南心想要跟著薄硯祁,往前走了幾步,有人人推開了洗手間的門,南心往裏麵看了一眼,伸手捂住了唇。

驚駭的站在原地。

——

剛剛走出酒吧。

之前跑開的張凱華的一名手下帶著人走過來,“龍哥,就是他,就是這個人,花哥就是被他差點弄死的。”

外麵停著一輛車,車門是打開的。

從車裏走出來一個30來歲到40歲之間的男子,平頭,臉上有道刀疤,麵色凶狠,踹了一腳那個花哥的手下,“你確定,就是這個人?”

“是,就是這個人!剛剛平哥給我打電話,說花哥被這個男人快要弄死了,快不行了。”

龍哥身後帶著五六個手下,走過來,看了一眼薄硯祁,被男人身上冷漠血腥的氣息懾了一下,“兄弟,那條道上的。”

薄硯祁冷冷的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他放下了冷思薇,“你去那邊等一會兒。”

冷思薇抓住了他的衣袖,搖著頭。

他看著女人那一張慘白的小臉,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不在勉強她,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幾個人,這本來就在台階上,他低眸,如同帝王一般俯視著這幾個人,“一起上吧,別浪費時間。”

“小子你有什麼好囂張啊,龍哥,他弄死了花哥,你可不能放過他。”

龍哥是左堂副堂主。

張凱華是他情人的弟弟。

一名小弟點了一根煙,遞給龍哥。

龍哥給身後一個壯漢一個眼色,壯漢走過去,看著薄硯祁,一拳揮過去,男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手指扣住了那壯漢的手腕,用的是巧勁,壯漢麵色蒼白哀叫一聲,男人一腳揣在了對方的腹部,壯漢躺在了地上正準備爬起來的時候,手骨被一隻皮鞋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