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最近幾年都沒有。
這個女人很麻煩,總是惹他不高興,他發怒的次數也多了,在冷思薇麵前,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土崩瓦解。
這個女人仿佛是天生來克製他的。
心裏猛地跳出來一個答案。
薄硯祁抿著唇,將心裏的答案狠狠的壓下,男人唇角冷嘲的彎起來,喜歡她,不可能。他才不會喜歡她的。
心煩意亂。
薄硯祁閉了閉眼睛。
手握成拳,一拳落在窗台上。
對!
那個女人就是個麻煩,他怎麼喜歡她呢!
根本不可能!
隻不過是因為她太麻煩了,他太討厭她了,才會對她這麼的關注,背下她的手機號碼隻是意外,他根本沒有存這個女人的手機號,他隻是怕她打電話煩自己偶然背下來的!
他才不會擔心她!
得到這個認知之後,薄硯祁的臉色緩和了一點,他拿起大衣跟車鑰匙走出去,迅速發動了車子。
黑色的轎車疾馳在夜色裏麵。
飛快的行駛在路上。
他並沒有回錦容苑,車子繞著海城的各個街道兜兜轉轉,他從置物架上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一直到11點左右。
薄硯祁將車子靠在路邊停下,他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銀楓別墅。
坐在車裏。
薄硯祁透過車前的玻璃,看著不遠處的米白色的別墅群,薄硯祁點了點煙灰,下了車。
11點了,臥室裏麵的燈還亮著。
——
顧喬躺在床上,她睡不著,她甚至有些害怕睡覺,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天在酒吧發生的事情來。
就如同年少時的夢靨一般。
伴隨著她、
她將臥室的裏麵燈開到最亮。
張媽敲門讓她休息。
顧喬應聲。
隻有顧喬自己知道,她不是不想睡,她根本就是..沒有辦法安睡..
她洗了一個澡之後坐在床頭,起身去桌前拿了畫稿,繼續整理,她這幾天看了很多國外知名婚紗設計師的作品,了解了很多,還有當今的時尚元素。
咬了一下筆杆,顧喬覺得,已經差不多了,具體的還是要等到婚紗做出來,慕南方穿上試一下。
門外響起腳步聲。
顧喬以為是張媽,喊道,“張媽我等一會兒就睡了,你先去睡吧,太晚了。”
下一秒,伴隨著房門被推開,男人的清冷無波的嗓音響起來,“你也知道,很晚了。”
顧喬抬起頭。
薄硯祁..他不是走了嗎?
她蹙起來秀雅的眉,將畫稿收起來,起身走到書桌前放下,微微的垂著眸,嗓音淺淺,“我..我不困,等一會兒就睡。”
顧喬說完,克製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
她有些窘迫的咬著唇瓣。
男人看了一眼腕表,將大衣跟西裝脫下了掛在門後麵的衣架上,動作斯文優雅的解著衣扣。
脫下了黑色的襯衣,男人笑,“這叫不困?“
顧喬回道,臉頰微紅,“並不是打哈欠就是困了,打哈欠隻不過是一種生理正常反應而已。”
薄硯祁點著頭,看著她,“繼續?”
顧喬瞪大眼眸。
繼續什麼啊。
她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薄先生,你要休息了嗎?”其實顧喬想問,他今晚是要在這裏休息嗎,但是看著男人已經拖了襯衣露出上半身,微微的側過臉,這很明顯了。
今天。
他突然回來了。
又突然不悅的走了。
現在又回來了。
男人睨了她一眼,沒有出聲,伸手解開皮帶,褪下了西褲,強調慵懶的‘嗯’了一聲。
顧喬聽著耳邊金屬皮扣摩擦的聲音,反應過來,臉頰燒紅。
薄硯祁去了浴室。
——
顧喬這一夜沒有怎麼睡著,她閉上眼睛淺眠,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才淩晨2點。
男人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像一塊沉鐵一般。
顧喬睜大眼睛,臥室裏麵沒有開燈,但是似乎是因為薄硯祁的存在,她並沒有對黑暗感到懼怕。
男人的手臂動了動,顧喬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被男人帶到了懷裏,顧喬靠在男人溫熱的胸口。
耳邊是‘咚咚’的心跳聲。
她慢慢的閉上眼睛,困倦襲來。
這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二天上午,而顧喬睜開眼睛的時候,心底震驚,薄硯祁竟然...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