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離了冷思薇這個身份,對於薄硯祁來說,就是普普通通的陌生人。
明明快了,她要離開這裏了..
顧喬慢慢的蹲下身,雙手環抱住自己,將臉埋在膝上。
——
車子飛速的在路上行駛著——
周圍的景物疾馳從視線裏麵掠過,從霓虹絢麗的市中心到綠樹環繞的郊區,男人踩下刹車。
他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車子發出了鳴笛的聲音——
下一秒,薄硯祁靠在椅背上,抬手揉著疼痛不止的太陽穴,壓下去眼底的暗色。
十幾分鍾之後,他拿出手機,嗓音暗啞的吩咐了一句,“去景和看看,看看那個女人在不在,把她送回去。”
——
顧喬是被向衡送回去的,下了車,“向先生,謝謝你,這麼晚了,麻煩你。”
“不用謝,是先生讓我來的。”
顧喬咬著唇,“他呢?”
“我也不知道,先生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去景和接太太您。”
顧喬來到了書房裏麵,她打開燈,走到書桌前,打開最下麵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紅色的絨盒。
打開。
裏麵躺著的一枚樸素的耳釘。
那是她的,是她最初留下來的..
那一夜,她將30萬的卡放在床頭的抽屜裏麵,指尖捏著耳釘,這或許是命吧..
讓他把蔣映初錯認成了自己。
薄硯祁,如果..如果我告訴你,四年前的那一晚上,跟你在一起的是..是我...
淚水突然沿著眼眶滾落下了。
薄硯祁,四年前跟你在一起的是我..
——
周六,薄氏。
薄硯祁看著手機,已經一周過去了,他沒有去過銀楓別墅,那個女人竟然一個電話都不打過來。
就連周五去薄家用餐,他沒有回去,那個女人都沒有打電話過來問問。
這個女人心裏果然沒有自己、
既然知道他生氣了,就不知道主動給自己打個電話問問嗎?
就不知道說兩句軟話嗎?
哄他一下?
薄硯祁一怔,片刻失笑,他竟然心裏下意識的想要這個女人哄自己兩句,真的是有病,他這發的什麼瘋?
竟然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拿起聽筒,撥通了內線,“跟各部門說一聲,下午3點開會。”
正在開會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薄硯祁迅速的拿起手機,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眼底閃過一秒鍾的失落感,很短暫,幾乎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看到不是‘冷思薇’的來電顯示,會有失落感。
他將手機扔給了向衡。
向衡走出去接著電話,“喂,蔣小姐。”
開完了會,薄硯祁來到辦公室,幾名部門經理也走進來,十幾分鍾之後,一名30來歲的女經理哭著走出來,又過了一分鍾,其他幾名經理走出來。
都是麵色難看,顯然都是被訓斥了一頓。
席秘書走進總裁辦公室,就看見地麵上灑落著文件,就連原本辦公桌上的水杯,都碎成了碎片,顯然是薄總剛剛生氣了。
她快速的收拾好。
向衡走進來,對席秘書點了一下頭,然後對薄硯祁說道,“先生,蔣小姐打電話來,說晚上約先生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