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晚上11點的時候結束。
顧喬跟在薄硯祁身後,唇角一直保持著端莊的笑容,上了車,她發現男人臉色有些淡色,車廂裏麵沒有開燈。
隻有窗外路燈的光芒。
照耀著車內明明滅滅。
顧喬從這個角度看見男人的側臉,額角處有一層細密的薄汗,她下意識的抬手摸向了薄硯祁的額頭,出手有些燙。
做完這個動作,顧喬猛地收回手,她怎麼能..怎麼能沒有經過這個男人的同意來碰他呢,要是惹得他不高興了。
這幾天在醫院裏麵,可能是因為受傷的緣故,這個男人語調沒有往日裏麵那樣的冷,每天晚上都躺那個小小的窄窄的病床上。
因為這幾天短暫的變化顧喬都險些忘記了
這個男人可是薄硯祁啊。
“薄先生...你有點發燒了...我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呀...”顧喬猶豫了兩秒鍾,還是開口詢問了一下。
前麵是岔路口,司機減慢了速度。
薄硯祁淡淡的出聲,“去酒店吧。”他現在隻想回酒店,抱著這個嬌軟的女人休息一會兒。
一邊跟隨的助理溫柔的出聲,“薄總,您還是去一趟醫院吧,要不然也免得我們擔心。”
顧喬把目光落在說話的助理上,很年輕漂亮的一個女子,對方對著她笑了一下,顧喬微微的扯了一下唇角,移開視線。
薄硯祁微微的皺眉,“好。”
——
醫院診室裏麵。
薄硯祁脫下西裝,顧喬隻是感覺到他發燒了,但是沒有想到,是他的傷口裂開了,他穿著黑色的襯衣,鮮血染透了也沒有看出來。
明明,明明他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
因為傷口裂開鮮血粘粘到襯衣上,醫生隻好用剪刀把襯衣剪開,男人半合上眸,微微的皺了一下眉心,隨即又舒展開,並沒有因為疼痛臉上有過多的表情。
顧喬咬著唇,看著男人的傷口。
她不是第一次看見了。
但是每次看,都覺得心裏難受。
“薄太太,您出去給先生交一下費吧。”說話的那名秘書,顧喬想起來,好像叫做高楚。
顧喬正準備拿著卡走出診室,就聽見薄硯祁開口說道,“高楚,你去。”
高楚咬了一下唇,笑了笑,從顧喬的手裏接過卡,“也對,怎麼能讓太太去呢,我這就去。”
醫生換好藥,叮囑了幾句。
顧喬一一的點頭,她扶著薄硯祁走出診室,咬著唇瓣,一直在想醫生的囑咐,男人的步伐頓住。
顧喬抬起頭來,看著薄硯祁,“薄先生..”
“能不能...別用這種目光看著我。”他的嗓音有些沙啞,看著顧喬白皙的臉,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顧喬瞪大眼睛,“什麼,什麼目光。”
男人微微的俯下身,聲音湊近她耳邊,“求歡的目光..盯著我看了一路,火都被你撩起來了。”
顧喬的臉曾的一下紅了。
她聲音呐呐,“薄先生..我隻是擔心你的傷口...”
什麼求歡的目光。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色qíng的話還說的一本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