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方誰也沒有見。
從監獄出來,顧喬看了看時間,然後打了車來到了一家咖啡館,她約了宋清越。
顧喬有查到過,那就是,譚亦城喝水的那個水杯上,其實並沒有慕南方的指紋,上麵隻有譚亦城自己的。
慕南方完全可以脫罪。
宋清越笑了笑,淡淡的開口,“可是問題是,她自己都承認了。”
顧喬怔了怔,兩秒過後,她問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即使脫罪了能有什麼用,她從監獄走出來的下一秒,譚家的就能悄無聲息的弄死她,譚亦城現在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誰能護得住她?”
宋清越的嗓音不沉不穩,他看了一眼窗外,目光再次的落到了顧喬的臉上,“其實,你要是想幫慕南方,不如去求求老三..”
薄硯祁嗎?
顧喬並不是沒有想過。
宋清越是海城第一大狀,如果他都沒有辦法,那麼其他的律師事務所估計也沒有人會接了吧。
站起身,顧喬道了一聲謝準備離開。
宋清越開口說道,“冷思薇,你難道真的不知道,老三是怎麼受的傷嗎?”
顧喬看著他,茫然的搖了搖頭。
她確實不知道,薄硯祁肩膀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雖然現在已經結痂好了,但是刀口很深。
宋清越笑了一下,果然,老三是不會跟她說的。
——
晚上的時候,顧喬洗完澡在陽台給阿嬌修剪指甲,陽台的窗戶開著下午通風到現在也沒有關上,外麵傳來車輛引擎的聲音,阿嬌‘喵’了一下,然後從顧喬的懷裏跳下來。
修長挺拔的黑色身影剛剛走進來,阿嬌就跳了上去,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了撫它背後的毛,單手抱著阿嬌,然後另一隻手鬆了鬆領帶,目光落在顧喬的身上。
他開口,“過來。”
顧喬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走過去,她想起來今天下午,宋清越說的話,他說...
薄硯祁肩膀上的刀傷,是他自己..
可是為什麼呢。
宋清越說,薄硯祁跟蔣映初被下了藥,關在同一件臥室裏麵,他為了保證自己不碰蔣映初,就給了自己一刀。
可是..
為什麼..
薄硯祁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不是喜歡蔣映初的嗎?
為什麼不碰蔣映初。
男人低頭看著她,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看著她出神,輕輕的捏了捏,“想什麼呢。”
他的手指帶著外麵溫涼的氣息。
顧喬回過神看著他,“沒,我剛剛在給阿嬌剪指甲你就來了,阿嬌就跑過來。”
她伸手,自然的替他解開領帶,然後脫下西裝搭在了客廳的衣架上。
薄硯祁坐在沙發上,阿嬌趴在他膝蓋上舔著自己的手,男人伸手捏著阿嬌胖胖的腮,“怎麼又胖了。”
“喵...”極度不滿,從薄硯祁的身上跳下來,趴在了顧喬的腳邊。
“薄先生,你在外麵吃飯了嗎?張媽晚上的時候做了不少菜,我去給你溫。”
顧喬抱住了阿嬌,想要繼續給它修剪腳指甲。
“吃過了。”
男人看著她,客廳裏麵燈光開的很亮,她抱著阿嬌,阿嬌也不鬧,乖乖的讓她碰,剪完指甲梳毛,最後直接懶洋洋的睡著了。
顧喬將阿嬌放到了沙發上。
想了想,重新抱著阿嬌將它放在自己的窩裏,擼了幾下,然後站起身,背後突然碰觸到了什麼寬厚溫暖的東西,她嚇了一跳轉身看著薄硯祁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她的身後。
她的背正靠在男人胸膛。
“冷思薇。”他喊著她。
“嗯。”
“你今天找宋清越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