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外傳來聲響。
但是溫森沒有進來。
顧南汐可以想到應該是被薄硯祁那幾名保鏢給攔下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輕薄自己?
或許這沒有理由。
或許有理由。
此刻顧南汐看著男人漆黑不見底的眼睛,越是害怕,可是越是冷靜下來,心裏反而很難受。
那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的難受。
就像是被一塊進了水的海麵堵住了胸口。
連同呼吸都悶的。
“薄硯祁,這跟你沒有關係,你發的什麼瘋,你快放開我。”
“你記得他,為什麼不記得我了...”他的眼底仿佛有濃的滴不出來的水,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肩膀,喉結滾動了幾下,緊繃的聲音也隨之壓下,“你記得曆少衍,偏偏不記得我,顧喬,有你這麼狠心的女人嗎?”
“Lee是我的朋友!”
顧南汐再次的聽到了這個名字,‘顧喬’,手指慢慢的蜷縮,心裏卻又一種鈍痛的感覺,仿佛是有一個針,緩緩的插入心底。
“快要訂婚的朋友嗎?”薄硯祁唇角冷冷的勾了一下下,指尖微微涼的挑著她的下巴,“南汐小姐,你喜歡那個曆少衍嗎?”
“我喜不喜歡,跟你沒有關係。”顧南汐看著他,“這裏是紐約,薄硯祁你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管不到這裏來。”
“這怎麼會跟你沒有關係呢?”男人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顧南汐想要抽出來他緊緊的握著,按在自己的胸口。
一根根展開她的手指,掌心貼在胸口。
“感受到了嗎?”薄硯祁的另一隻手摸著她的臉頰,她的臉頰上還有為幹涸的淚水,指尖不輕不重的摩挲著女人嬌嫩白皙的皮膚,聲音沙啞的低低說道,“這顆心,在為你跳動。”
顧南汐睫毛顫了一下,瞳仁收縮。
她的掌心下,是男人強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她感受的真切,一聲聲穿過她的掌心,遊走於她的血脈,敲擊著她內心深處。
她忘記了掙紮,忘記了哭泣。
就這麼怔怔看著他。
他眼底是濃烈的風雨,絲毫不掩飾此刻的憤怒跟冷意,“南汐小姐,我不是什麼善良的人,我喜歡的東西,隻能屬於我,你既然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但是我還記得,你是我薄硯祁的女人,你如果想要嫁給曆少衍,我會讓曆家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查過你的醫院記錄,你當時車禍傷的最深的是左手手臂骨折,斷了三根肋骨,傷到了內髒出血,身上大麵積擦傷,頭隻是撞傷但是並不會導致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