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菲薄的唇瓣闔動,“真賤!”
譚亦城看著她,那一張蒼白的臉,慘白色的唇,她認真疼痛的樣子,心底卻驀的被重重的敲擊了一下,那一瞬間他心跳仿佛停止了,那種熟悉的心悸感。
過後,他俊美的臉徹底的沉下來,又是這種感覺,揮之不掉的感覺,似乎是憤怒是瘋狂,他低頭狠狠的吻上了女人的唇瓣,噬咬。
他的吻凶悍霸道。
另一隻手掐著她纖細的腰身,將她緊緊的箍在自己的身下,她的身上,唇齒間都是他的氣息,那麼熟悉,那麼濃烈。
逃避是一種本能,可是她越逃避,換來的隻是他越無情的對待。
慕南方仿佛是麻木了一般。
眼淚滾入到墨色的鬢角。
他粗暴的動作,絲毫沒有任何的溫情,慕南方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可是她像是骨子裏麵倔強一般,硬生生的咬牙,一句求饒的話不肯再說了。
一直到唇瓣被咬破。
她嚐到了鮮血的味道,她也一聲不吭。
直到她的意識散盡,男人停了下來,她的意識才緩緩的清晰。
譚亦城動作優雅的扣著衣扣,目光落在沙發上的狼狽的女人身上,如果不是胸口的起伏,感受不到一絲的生氣,纖細瘦弱如紙,那一張黑色長發掩映下的臉,無一處不精致,他的頭突然疼起來,疼的鑽心。
仿佛一根針,狠狠的遊移。
“慕南方,你最好滾出我的視線,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的活。”
他咒罵了一句,踢開門走了出去,煩躁的抽著煙,可是頭卻疼的更厲害了。
皇庭樓下。
停著一輛勞斯萊斯。
男人做進車裏。
助理一邊開車一邊詢問,“譚總,去景泰樓嗎?”
譚亦城的頭疼的厲害,越來越重,助理立刻拿出藥遞過去,“譚總,您先吃藥。”
“滾——”
男人抬手打翻。
譚亦城雙眸漸漸赤紅,自從四年前蘇醒過來,他就失去了記憶,經常性的會頭疼,尤其是想起慕南方那個女人!
那個下藥險些害死他的女人。
他怎麼會放過她!
—
慕南方躺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起身,撿起來地麵上破碎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身體,她站起身,雙腿顫抖發軟。
血珠從腿心沿著長腿慢慢的流淌下來。
16樓,除了高級會員沒有人能來這裏。
沒有一樓那般嘈雜,真正的有錢人的地方,走廊上沒有這麼多人,她扶著牆壁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有人擋住了她。
“果然是你。”陳曆笙看著狼狽的女人,脫了西裝丟在了她的臉上,嗤笑了一聲,“譚亦城他失憶了,他以前有多愛你,寵你,他不記得了,自從你給他下毒,他醒過來之後就失憶了,他隻知道是你給他下毒,要致他於死地,他不記得你們以前多麼恩愛,他隻記得恨,所以,我勸你還是滾出海城,要不然,受罪的你。”
“他不是那個你哪怕掉一跟頭發都心疼的不得了的男人了,你想活命,最好離開。”
慕南方一怔。
眼眶滾燙,“嗬...”
原來如此,難怪,他能對她這麼狠。
也好,那麼,誰也不欠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