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方的臉白了。

因為她知道,譚夫人是個多麼可怕的女人,當年就是譚夫人一手把她送到了監獄裏麵,在一手把她送到了南非。

受著非人的折磨。

如果讓譚夫人知道了她還有個孩子,諾諾,即使諾諾是譚亦城的孩子,譚夫人也會想盡辦法至她們母女於死地。

她徹底的慌了。

她隻想在海城好好的生活,可是她竟然忘記了還有個譚夫人。

她靠在了陳曆笙的懷裏,渾身僵硬,直覺一道炙熱卻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閉著眼睛,血液都在慢慢的變冷。

薇然顫抖著小聲,“譚爺,你的..你的手...”

“啊——”下一秒,她驚呼一聲,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薇然轉了一個身撲倒在了男人的懷裏,她紅著臉,這個男人足夠的危險卻足夠的優秀,她雖然知道這種男人根本不喜歡自己,也不知道這位爺跟這個長得很漂亮的侍應生是什麼關係,但是,她還是用盡了渾身解數。

“爺,薇然喂您喝酒——”

後半夜,包廂裏麵仿佛是玩開了。

桌麵上放著十幾杯酒。

有個老總笑眯眯的,醉意深沉,“一杯酒,1000塊錢。”

有幾個小姐躍躍欲試,畢竟喝杯酒無傷大雅,也醉不了,薇然也喝了幾杯,大著膽子趴在了譚亦城的懷裏,“譚爺,人家要醉了?”

譚亦城眯著黑眸,唇角噙著一抹冷笑,抬手掐著薇然的下巴,“哦,醉了?”

他手上的傷口隻是草草的一包紮,鮮血很快浸透了紗布,包廂裏麵光線昏暗,譚亦城的目光一直落在了慕南方的身上,這個女人,竟然還真的去了陳曆笙的身邊,心裏一股火燒起來。

燒的他難受的厲害。

“都繼續喝啊,這麼快就不行了。”一個老總端著就往懷裏的女人嘴裏麵灌,“一杯酒2000,誰能把錢拿走就是本事了,喝得多拿得多。”

懷中的女人已經喝的很醉了,胡亂的躲避著,“不行了,張總我真的不行了。”

要錢也得有命拿啊,都四五杯酒下肚了,這酒度數也不低。

慕南方咬著唇看著桌麵上的酒,她攥緊了手心,她知道這些都是有錢人,幾千塊錢根本看不上,對於她來說,兩千,一筆不小的錢,諾諾的一瓶藥也就2000多。

突然桌麵上落下來一疊錢,還有三四張卡,一個男士黑色的皮夾,周圍的人都被譚亦城這個動作嚇了一跳。

慕南方對上了男人黑湛湛的眸,他盯著她,“桌上的酒,都喝了,這十萬就是你的。”

陳曆笙攥住了她的手腕,慕南方咬牙掙開了,十萬,十萬啊,她一年不吃不喝不花錢幹好幾份工作不過也就這些錢,她盯著桌上的酒,一杯一杯的往喉嚨裏麵灌著。

如果譚亦城有記憶的話。

他會記得,這個女人,他心愛的女人,高濃度的酒會過敏,曾經年少的時候聚會喝了一杯酒,當晚發燒40度,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