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將她抵到了洗碗台前,俯身吻住了她,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入了女人的發絲裏麵,她的發絲柔軟,剛剛沐浴完後還未完全的幹,帶著洗發水濃鬱甜美的香氣。
慕南方背後沒有任何支撐的東西,雙手撐在台上,微微後傾,手指輕輕的蜷縮,男人的手臂堅硬,攬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霸道的吻讓慕南方唇瓣紅腫發麻。
空氣裏麵是曖昧迷離的氣息。
還有湯圓在沸騰的水中‘咕嘟’‘咕嘟’的聲音。
帶著一抹莫名的甜味。
她的身體懸空,譚亦城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出了廚房,慕南方側眸看向了爐灶上煮著的湯圓,“鍋裏還有東西。”
剩下的這些事情,自然是交給了傭人,男人抱著她來到了臥室,將她放在了床上,帶著懲罰,帶著隻有他自己才清楚的隱忍,對麵前這個女人肉tǐ上的沉淪,情yù迷離的時候,他抱著她來到了浴室裏麵,打開了花灑,溫熱的水流繳了兩人一臉,他抱著她,手臂給了她一個支撐,“我是誰!”
慕南方閉上了眼睛,眨了眨,溫熱的水流落在了臉頰上,流入了眼底帶著一種酸澀的感覺讓她不舒服,讓她有些看不真切這個男人的臉,背脊突然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耳邊還是男人那一句,“慕南方,我是誰!?”
“阿城,你是阿城。”慕南方雙手圈住了他的脖頸,湊過去親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她格外的清醒,即使身體上的欲望無法壓製的時候,她也格外的清醒,麵前的這個男人,是譚亦城,她還在的父親,譚桀的兒子,她應該恨的那個男人。
海城的夜晚繁華而瑰麗,慕南方站在窗外,看著外麵的城市,這裏像是一個困獸牢籠,把她死死的鎖住,她打開了窗戶,外麵的冷風一瞬間湧入,讓人背脊生寒,
此刻是淩晨3點,慕南方站在窗前幾分鍾,重新的回到了床上,她側過身的時候看著躺在身側的男人,抬手,黑暗的光線勾勒著男人英俊的輪廓,平添了幾分神秘色彩,她的手指距離在男人的臉隻有兩厘米的時候停下了。
手指慢慢的僵硬,最後蜷縮,她攥緊了手指,閉上眼睛,轉身背對著他。
當晚,慕南方做了一個夢。
夢裏夢見,第一次見譚亦城的時候,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雪紡裙子,裙擺髒了,站在他麵前,一身落魄,當時譚亦城給了她一個麵包跟一瓶水,握住了她的手,“跟不跟我走?”
那個時候他以為她是流落在外麵的孤兒。
她跟他走了,一直到了譚家,即使譚夫人跟譚先生並不喜歡他,但是也礙於譚亦城的臉色,沒有多做反駁。
這一場夢,慕南方醒了,她起身的時候已經是上午9點,譚亦城還沒有走,慕南方恍然想起來,今天是周末。
傭人用手語說,“先生在書房.”
慕南方吃了一點早餐,去了書房,站在書房門口,她敲了敲門走進去,譚亦城正在打電話,慕南方手裏端著咖啡,她清楚的知道他的口味,他不喜歡放糖,兩倍奶,喜歡咖啡跟奶香味混合的味道,書房的門並沒完全關上,留著一條縫隙。
譚亦城正在打電話,語調溫和。
而慕南方站在門口,猛然聽到了一個字。
讓她渾身一顫。
羽。
她的目光透過門口的縫隙,落在了男人身上,聽著那一個‘羽’字,她慢慢的縮回手。
她曾經在這個男人的胸口處,看見過一個紋身,叫做‘羽’那個時候,她才16歲,第一次看見他赤裸著上半身,不過後來他洗去了。
站在門口。
背脊靠在牆壁上,一直等著男人打完了電話過了好幾分鍾,慕南方才平整好了呼吸,敲門走進去。
將咖啡放在書桌上,慕南方走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安靜乖巧的坐著,他在處理公司的事情,慕南方走到書架上挑了一本書,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著。
她的內心幾乎是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