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

譚依依想都沒想,腦子裏就出現了這個人的名字。

偏偏尹冥辰被他們拿來和顧琛作比較,他也有些尷尬。

“這個問題你們去年就問過了,不過今年不同了,我身邊有了顧太太,我相信明年我一定會超過他。”

說著,尹冥辰還不忘握緊了譚依依的手,高調的秀起恩愛來。

譚依依卻極不適應的瞪著一雙杏眸,她是真的沒想到,尹冥辰也會對這位顧琛有所耳聞,此刻她甚至想問問尹冥辰,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可她問不出口,她的驚訝隻能悄無聲息的扼殺。

等到尹冥辰這邊的問題問完了,才有人注意到角落裏的尹冥爵和安覓。

尹冥爵從未公布過自己已經有女朋友的事實,可這個女人從尹冥辰和譚依依結婚宴時就一直跟在他身側,也是極大的一個看點。

“顧先生,聽說您最近已經修身養性不再出入各種會所,甚至身邊的女朋友也開始固定起來,請問是您身邊的這位小姐嗎?”

畫麵一下子打在安覓和尹冥爵身上,她倒是很高興,可尹冥爵沒有想回答的意思。

看他回避采訪,記者們追問得更凶了。

“請問您什麼時候給她一個名分呢,還是說和之前一樣,隻是玩玩而已呢?”

一旁的尹冥辰也好整以暇的看著尹冥爵,畢竟隻要能讓他給尹家丟人,惹得尹庭瑋不痛快,他也極為高興的。

偏偏尹冥爵非但沒有回答,而是一個眼神,尹氏的保安就統統適時的圍了上來,將記者們與他們四人隔開。

“無可奉告。”

丟下這句話,尹冥爵便一言不發的走上了車,不論他們如何追問,他都保持著沉默。

安覓在一旁尷尬得無地之容,這分明是當眾當她難堪。

可現在能勉強留在尹冥爵身邊已經是十分的奢求了,她不敢說什麼,隻是乖巧的跟著尹冥爵上了車。

見他們離開,尹冥辰還有些不甘心,譚依依則不等他,在保安的保護下快步走入了車內。

鎂光燈的閃爍很快被隔絕在了車外,譚依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與尹冥辰保持著距離。

“今天辛苦了。”

眼前沒了記者,尹冥辰也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因為他知道,當著記者的麵譚依依隻是配合出演,然而這就夠了。

隻要更多的人知道,他如今已經和洛城第一大企業譚氏集團喜結連理,為尹氏帶來的利益,便是取之不竭的。

書房內,尹冥爵查看著電腦屏幕上幾張並不太清晰的照片,詢問身側許沐。

“這清晰度看不出此人身份,你調查的結果確定屬實嗎?”

“顧總,我很我確定,”許沐又拿出自己早就預備好的資料,詳細的陳列在了尹冥爵麵前,“這三筆款項不止從一人手裏流失,所以想不被查到自然是不可能的。”

“還有,這是去年三月份,大夫人和老爺去澳門玩的那次消費記錄,大少爺雖然全程陪同,但有一晚他是沒有回酒店的,這份數據查起來我費了不少功夫,但準確度是一定可以保證的。”

跟了尹冥爵這麼多年,許沐辦事早就嚴謹得無可挑剔。

她又拿出另一份調查資料,“再就是九月份,大少爺因為華東地區的商務合作,到澳門出差,去了有整整一周,也是款項支出最大的那一次,足足有六千萬。”

尹冥爵好看的眉頭擰了起來,“查一查,他的名下有沒有澳門的產業,再來回我。”

“是。”

許沐拿著資料離開書房,僅剩尹冥爵一人留在屋內。

他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查這些資料不光耗費了許沐大量的精力,他也為之投入了一筆不小的資金,要求對方事無巨細的幫忙將事情徹查個仔細。

陸素英畢竟是一塊老薑,在查與她有關的事情上就吃力很多。

況且尹冥爵如今隻是查出公司有這幾筆款項的空缺,且走的都是正常手續,他若直接拿出來說事,恐怕會被他們母子二人輕易的掩蓋過去。

再不濟,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已經被調走的陸昊。

到時候,陸素英雖然損失了一個培養多年的親信,卻能反咬尹冥爵一口,給他扣一個搬弄是非的罪名,這是老爺子最忌諱之事。

所以在此事上,務必要一擊即中,才能出手。

許沐離開了紅楓別墅,而走廊裏,安覓這才小心翼翼的朝書房走近。

距離她上一次來到這裏已經過去太久了,後來兩人住在洛城的一處私宅,這裏也空缺了很多年。

今日要不是她死活跟著要來,恐怕尹冥爵不會將她帶回這裏。

讓安覓驚訝的是她剛才四處轉了一圈,發現這兒似乎住過什麼人,一些生活過的痕跡還很新,而院子裏,有一隻可愛的雪納瑞。

隻不過那狗狗似乎不喜歡她,很是凶悍。

“冥爵,沒想到這裏你還保留得這麼好,其實不論是鬆城還是洛城,我都願意陪你住的。”

說著,在尹冥爵不允許的情況下,安覓推開門走了進來。

“出門!”

幾乎是同時,尹冥爵將麵前桌上的相框反扣在了桌上,可書房內關於安覓的照片不止這一張而已。

她還是看到了。

“冥爵!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沒想到這張照片你還留著。”

好像沒聽見他話裏的怒意似的,安覓徑直走了進來,被放在書櫥裏的一張合照給吸引了。

相框裏除了她和尹冥爵,還有當時大學學院裏其他幾個要好的人,還有指導二人畢業論文的專業課教授。

她記得,那時較瘦便十分賞識尹冥爵。

後來不知怎麼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出去。”

這兒是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入的,即使後來譚依依在小琳來不及提防的時候來過,但那時她雙眼失明,什麼都不曾見過。

安覓從來沒有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頓時紅了眼眶,怯生生的走到了門邊。

可她仍不死心,“我知道,因為當年我不告而別,你改變了很多,但是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藺教授當年也總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