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修的唇角帶著笑容,眼底不屑,“哦,這麼說,我還要感謝譚先生了。”
接下來,宋其修知道,這裏,這幾天,對於他來說,就是地獄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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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方在這裏被關了三天了。
一名警員敲了敲桌子,給她送了飯。
“吃飯了。再不吃就涼了。”
慕南方雙手被上了手銬,她端過米飯,“等一下。”
她喊住了正準備出門的警員,“姚珂怎麼樣了...就是跟我一起帶進來的女生...她...”
慕南方不知道,姚珂麵對的是什麼。
是十幾年的無期徒刑,還是。。
譚家也不會放過她的。
即使姚珂蹲了監獄幾年出來了了,譚家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一個曾將想要偷盜文件的人。
這份文件,是譚家的最高機密。
警員,“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跟她是同夥,你還是考慮一下你自己吧,商業盜竊,你這樣的沒有了五六年是出不來的,不過你不是主謀,你隻要把主謀供出來,說不定還能放寬一點刑罰,對了,下午你的律師會來。”
“律師?”
慕南方在這裏,哪裏還能找律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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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城花園。
宋沁茹這兩天的心情都很好,上午摘抄經書,內心也格外的寧靜預約,她抄完了幾行,下了樓,去花房裏麵修剪花枝,玫瑰本來不是這個季節開放的,但是在適合的溫度環境與人工的每日嗬護下,竟然開的格外的燦爛,空氣裏麵都帶著馥鬱的花香。
宋沁茹閉上眼睛。
名城花園是海城有名的別墅區。
住的都是達官顯貴。
小區外麵,一條綠色的綠化帶,兩邊種著兩排法國梧桐。
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的駛入。
來到了一處樓房門口停下。
別墅的傭人先是看到了,立刻通知了雷管家,“管家,好像是譚先生來了。”
譚桀來了。
雷管家立刻下樓迎接,“夫人呢?”
“夫人在花房。”
雷管家,“立刻通知夫人,我去迎接先生。”
“先生。”雷管家站在門口。
譚桀下了車,看了他一眼,停下腳步,“你跟阿康,跟著我有多少年了。”
雷管家跟阿康是表兄弟,從二十來歲的時候就跟在譚桀身邊了,“回先生的話,三十三年了。”
譚桀冷哼一聲,“三十三年了...我養一條狗,也得盡忠,養一個人,卻不知道這些?”
雷管家一震,他低頭,“先生,我。。”
“先生,我願意去領罰。”他並非有意隱瞞。
當他得知宋沁茹跟少奶奶盜竊那份文件有關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也想著通知先生,但是...他承認,他對夫人。。動過心,不忍看著她跟先生矛盾在激烈起來。
“阿康,你說,我改如何處置阿朋。”
阿康跟雷管家是表兄弟,自幼相識,此刻,他想要求情,他看了一眼雷朋,“先生,我。。”
雷管家怕連累到雷康,說道,“先生,我自願去領罰。”
“領罰之後,去非洲吧,非洲現在缺人,你過去正好。”譚桀說完,大步往裏麵走。
雷朋點頭,“多謝先生。”
他知道,譚桀已經留情了。
若不是看在三十多年的情分上,若不是看著年輕時候就相識,壓根不會懲罰的這麼輕。
花房裏麵。
傭人已經過來通報。
宋沁茹正在修剪花枝,她拿著剪刀的手一頓,玫瑰花刺紮到了手指,她咬著唇,放下了手中的花,離開了花房。
客廳裏麵,傭人有些顫抖小心翼翼送上了茶水。
譚桀坐在沙發上,雙膝交疊,他看著宋沁茹走過來。
宋沁茹跟他,早已經不似當年。
他跟她,已無半分感情。
他曾經有愧,此刻已無半分。
可是宋沁茹不一樣。
她對這個男人,有恨有怨,還有愛。
回想起曾經,宋沁茹內心忽然開始疼痛起來。
走到現在這一步,她走錯一步,就步步都錯了。
“你來了。”她來到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譚桀,“我來,也是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
“阿康,拿過來吧。”
雷康聞言,拿著一份牛皮紙袋走過來,將這份紙袋放到了茶幾上,推到宋沁茹麵前,“夫人,這上麵,先生簽好字了。”
“什麼?”
宋沁茹睫毛顫動了一分,什麼?
她的心裏仿佛已經預知了一般,手指有些顫抖,瞳仁也急劇的收縮了一下,她拿過了牛皮紙袋,打開,看到了裏麵的文件,“離婚協議書”幾個字,讓她顫抖的更厲害,她站起身,幾乎是發狂一般,將這一份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碎,紙屑碎片灑了一地,“譚桀,你瘋了嗎?你要跟我離婚??”
她渾身顫抖,雙眼通紅,“你捫心自問,我跟你結婚這些年,我處處為你好,我為了你能夠多得譚氏,我做了多少的事情!!你一點都看不到嗎!!你對我,一點點的感情都沒有嗎?我就這麼廉價嗎?就這麼讓你看不起嗎?”
“你背著我做過什麼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譚桀曾經想過,他跟宋沁茹的婚姻,會保持一輩子,即使宋沁茹做出天大的錯事,都是他譚家的妻子,這是當年,他娶她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