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土匪都鬧嚷了半天,隻是喊得凶。並沒有開槍殺人,還算不是很壞的人,紅兵心裏就有了拉攏他們的想法。上山就上山,到時再見機行事。
紅衣姑娘打了一個口哨,他的坐騎白馬就跑了回來。能夠擁有這麼多馬匹的土匪實力不會很弱,跟著他們走了七八裏路就拐進一座大山。成梯形的山坡是越來越窄,越到上麵越陡峭,二十多分鍾後到了半山腰才看清此處真麵目。
此山有兩個高峰,如駱駝兩個駝駱峰一樣,一左一右相距三四十米遠。中間荊棘叢生怪石眾多,在半山腰處分叉垂直聳立,兩峰高低相錯,二三十米的樣子,如刀削斧劈一般,野獸也難以爬上去,沒有一條小徑,獨自成峰。
到山頂馬已經無法上去,這時不知從哪裏冒出幾個人牽走馬匹。上麵與電視裏看到土匪盤踞的一樣,在洞中的正前方有個一“聚義廳”三個大字。字是下筆有力,像模像樣的,想不到在土匪當中也有這樣的人才。同樣的上方擺著一張老虎椅,下麵整齊的兩排椅子,椅子中間用一張長方形的大桌,能夠坐二十多人,很是空曠寬闊。
這兒雖然比不上斷家彎獅子山的秘密據點,也能容下百十來號人。土匪把三人押到外麵一個小屋裏,留下兩個人看守。
不多時又有一波人回來,其中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徑直坐在老虎椅上。屁股剛坐下就罵道:“他媽的巴子,宋國軍真不是東西,憑著手裏有百多號人馬。背後有晉綏軍撐腰,打著聯盟抗戰的幌子就要收編我們。真是欺人太甚,想吞並我們駱駝山沒有那麼容易,各位當家的合計一下不能讓他得逞。”
下方一個土匪說道:“是呀!大哥,宋國軍沒有安啥好心,不但想吞並我們。你們是沒有注意到他那雙賊眼,自打看到四妹就沒有挪開過,不知心裏在打什麼壞主意呢?我當時就恨不得把他眼睛摳出來。”
“嗯,三弟說得不錯,宋國軍原是晉綏軍的一個連副,因為欺負了團裏的一個機要員女兵。當時123團的劉團長要處理他,他就離開部隊逃了出來當土匪,憑著家中有些錢財和部隊一些軍官有一些私交買了一批武器,拳腳功夫又可以,拉起一支百多人的隊伍。在附近,百十裏的土匪就屬他最強,現在鬼子來了,晉綏軍又想拉攏他回去,許諾對以往所犯的惡行一概不咎。帶回多少人就給他什麼軍銜,人多按人算,槍多按槍算,所以他四處召集人馬,拉攏土匪,投靠到他的隊伍中去。”二當家接口說道。
“這個王八蛋壞透了,欺負老百姓,糟蹋了幾個姑娘。專門幹些黑吃黑的勾當,好多山寨當家的對他頗有怨言,隻因他人多槍多,心狠手辣,都敢怒不敢言。我們應該聯合他們一起反抗,反正不管如何,就是死,我也不會投靠他。”四當家狠狠的說道,語落還抽出繳來的手槍重重的拍在桌上。
坐在上麵的大當家回答:“我們兄弟淪落做匪,是迫於無奈,但是我們不朝窮苦人下手,不傷婦弱老小,講江湖道義,前些日子聽說共產D八路軍來了,一心打鬼子,還在平型關打了大勝仗,全國人民無不高興,真想去投靠八路軍,又怕他們看不起我們。他們的紀律太嚴格怕兄弟們不習慣,悶在心裏麵,就沒有和你們商量。今天臨走時,宋國軍又對我說,我們駱駝山山勢險峻,山高路陡,易守難攻,如果大夥都不願被晉綏軍收編,就來我們山寨駐紮。明天就和另外幾個山寨來駱駝山,搞個以武會友來選舉誰做大當家。”
二當家接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要公平公正公開,誰不知道他在部隊混了多年,練得一身本領,我們這些當家的都是窮苦人家出身,隻有一身蠻力,哪是他的對手,他這些都不知謀劃了好久?虎頭山的大當家,有一些武藝,前幾日在回山寨的途中遭人打了黑槍,肯定是他在清掃障礙幹的。苦於無憑無據,隻是懷疑,大夥兒都不好說什麼,虎頭山的三十多個兄弟有心為大哥報仇,宋國軍人多槍多,現又有了晉綏軍在背後,更不敢行動,私下找個我們幾個大當家的表態說,誰要是殺了宋國軍為他們大當家的報了仇,三十多個兄弟的命就是誰的了,這事兒誰又幹得了呢?哎,明天的場麵。我們如何麵對應付,好不容易有點兒家底,真舍不得讓他坐享其成,最終都會拉到晉綏軍部隊裏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