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號把躺在炕上傷員受傷的手臂用綁帶緊緊勒住,不知他用什麼手法在他們的頭部按摩。很快兩位傷員都昏睡不醒,他從身上掏出一把刀刃極薄的小刀,在火光下閃閃發光,看似很鋒利。
不見吳號有過多的動作,就在大家眼皮底下迅速把傷員袖子撕裂,露出鮮血染紅的肩膀。用白酒消毒後的小刀徑直劃破了手臂上的肌膚,血在刀口下又流了出來,他細心處理著,神情很專注。
炕上的傷員好似感到疼痛,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眼皮卻沒有睜開。隻聽“當”的一聲,帶血的子彈取了出來,丟在碗裏發出清脆的聲音,好了!這麼快?大家正感慨著,吳號又把草藥敷在傷口上,包紮好傷口吳號也不說話。
清洗雙手,在另一個傷員身上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屋裏太寧靜,針落地聞聲。遊擊隊都屏住呼吸驚訝地觀看著這一切,讓他們頭痛的槍傷。楊老伯侄兒也要花上好長時間完成的手術,在他麵前簡直就是小兒科,幾分鍾搞定。
待吳號做好一切,轉身出去時,遊擊隊全圍到炕邊。見兩人呼吸均勻,正沉睡著,都放下心來,他是怎麼做到的?能讓傷員在無知無覺無痛苦下完成了手術,這也太神了吧!從未聽說過。
自從吳號傷好以後,舉動言行沒有特別之處,很少露出微笑,看似淡定。他不說,大家都知道內心有太多的心思,總在無人的時候發呆,很是憂愁。幾次問隊長楊敏當天救他的情況,發現有其他活著的人嗎?
楊敏明白他想弄清自己的身份,搞清自己是誰?詳細地把那天救他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戰場十分慘烈,到處都是屍體,沒有一個活著的,全安葬在那無名小坡。是大狼狗的叫聲引起她的注意,才發現躺在山頂隻剩半口氣的他,當時在他身旁還有一具年輕的屍體,安埋在山頂,看他們穿的軍裝應該是國軍隊伍。
過後一段時間,大夥兒都很擔心討論吳號會不會離開。去尋找打聽自己的部隊,雖然國軍大多撤退隱藏了起來,憑他的本領也不難打探到他們的下落。
吳號聽後默不作聲,無言的撫摸著身邊的大狼狗,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想暫時留下來。在遊擊隊外出作戰時跟在身邊沒有怎麼幫助他們,身上從不帶槍,在縣城時購買回一些工具,做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小刀也是那時買來的,沒有想到今天到派上了用場。
經過今天吳號的表現大家對他更好了,就差沒有真當神供著,先不明白他做的東西有啥用處。
在一次遊擊隊夜晚偷襲鬼子據點時,吳號借助這些工具不費吹灰之力攀上了十多米高的炮樓。神不知鬼不覺的殲滅了在炮樓上方睡大覺的鬼子,再從上到下麵擊昏了六七個偽軍。
遊擊隊本以為會是一場難啃的骨頭,騷擾一下就要撤退。來的本意也隻是告訴鬼子本地還有抗擊的武裝力量,卻沒有想到不傷一兵一卒,甚至都沒有浪費一粒子彈就搗毀了這個堅固的炮樓,從裏麵獲得許多物質。
這個冬天再也不再冷了,不愁吃愁穿,還送了物質給區小隊、縣大隊和老百姓,武器裝備當然更足了。
有道是近墨者黑,吳號雖然沒有教遊擊隊什麼?隱而不報、繳獲不交到領會到了,先要武裝擴充自己的力量。遊擊隊與三營都是一個想法還理直氣壯都是為了打鬼子嘛?這樣做有何不可呢?
遊擊隊現在名氣大了,彈藥足了。幾次偷襲鬼子、伏擊偽軍村裏十多個年輕男子都清楚著呢?他們十分仰慕遊擊隊的本領,痛恨鬼子在華夏犯下的暴行,積極要求參加了遊擊隊。
楊敏很是開心,隊伍這麼快了翻上一番,現在昔陽境內就數楊莊遊擊隊隊伍最壯大,都趕上區小隊了。武器區小隊根本還無法與他們相比,遊擊隊心中有數這些都是吳號帶來的。現在有他在是打仗不怕,受傷不憂,怕啥呢?一切有大神搞定!
隊員常背著吳號取笑隊長,他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讓他以身相許吧!說的楊敏臉是緋紅,心是怦怦直跳,不禁經常想起那一幕,內心泛起一縷漣漪有一絲甜蜜蜜的感覺……
唉!自己廟小怎麼可能留得住這尊大神呢?很多時候希望吳號永遠不要恢複記憶,不知道那樣他會不會就留下不走了呢?
在遊擊隊裏的日子,吳號過得十分充實,經常擺弄製作自己的工具,他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玩意,下意識的就做出來了,好像在骨子裏麵的東西不需要學習。有時也瞅瞅遊擊隊的訓練,空閑時也帶著心愛的大狼狗上山大點野獸為遊擊隊改善改善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