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林的規劃中,汪蠻蠻是不能隨便地去問鶴必翁這老匹夫的。誰知,剛剛吃了幾口粥,她就忍不住開口了:“我說前輩,你們這兩日,也一直是在西京的麼?”
“那個麼,當然了。”鶴必翁顯然經過了考慮。他回複汪蠻蠻時,也是打了個停頓,“我們二人就是老西京市人,不在西京又是在哪裏呢?”
“聽二位的口音,不大像是這裏的。”汪蠻蠻是個女生,否定起男人的問題來,向來是不留餘地的。
許林瞪了她兩眼,後者也滿不在乎,繼續著她的否定之路。
“那個麼,是這麼這麼回事。”鶴必翁談話時,態度也是很謙和的那種,“我們是本地人,卻不生在本地。我的父母當時生活在大東北,於是我就生在那裏,也沾染了那裏不少的習俗。”
“唔,是這麼回事,是這麼回事。”這次,汪蠻蠻算是妥協了。她不再計較鶴必翁的撒謊,埋下頭去專心去對付那碗玉米粥了。
十幾分鍾後,幾個人的早餐也就用光了。汪蠻蠻是要到機場去的,三個人就此分別了。
分別之後,汪蠻蠻還不解地問道:“許,這就是你所謂的調查取證?”
“沒有吧。”許林道,“自古都是放長線釣大魚。咱們現在,不要再想著去調查對方了,小心被對方調查才是!”
一番話,把汪蠻蠻嚇了個不亦樂乎。還真的是這種情況,鶴必翁的突然出現,實際上是在對他們提個醒。
兩個人的出租車,在半路停下了。之後,汪蠻蠻去了次洗手間,就從那裏消失了。
這是許林的安排。二十分鍾後,依然不見汪蠻蠻的許林也生氣了:“上個廁所就有那麼困難麼,怎麼還不出來。難不成是掉裏麵去了?”
他嘟嘟囔囔地走了過去,也就此消失不見了。
就這樣,兩個人一道避開了鶴必翁的監視。當然,監視的人不是鶴必翁本人了。
此刻的鶴必翁,也陷入了深深的疑慮當中。這個許林,乍一看還是個赳赳武夫,本質上卻是那麼地難以對付!
在鶴必翁的意料中,許林是見到他就應該害怕,應該退避三舍的。沒想到的是,這個年輕的許林,居然還能跟他共進早餐!
是可忍孰不可忍?回到住處,他立即加緊了對於許林的監視力度。即便是如此,他也還是失算了。
許林還是要他的眾目睽睽之下逃脫了。這時節的鶴必翁,坐落在西京大賓館裏,嘴巴裏叼著多米尼咖大雪茄,氣得那叫一個七竅生煙!
有人進來向他彙報問題。別的不說,隻是看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沒有進展。
還沒等對方開口,他就先期開口了:“好了,我知道了,什麼事,什麼好消息也沒有。你,你先給我滾開吧!”
這麼地說著話,對方也就無話可說了。那人對著他點了個頭,也就退避著出去了。
剛一到門口,鶴必翁就又發飆了:“走,誰讓你走了,你給我回來!”
“鶴老兒。”這是鶴必翁規定下人對於他的稱呼,“是你叫我滾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