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鶴必翁這個老狐狸,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許林。當然,他的第一印象也隻是懷疑。
“慢,慢著,這位小哥慢著!”鶴必翁說話時,瞪大了眼睛,好像非要從許林的身上剝下半層皮似的。
許林的頭皮一緊,沒有放鬆。他站在了原地,準備讓鶴必翁查看。
鶴必翁見許林很是鎮定,又看了看他的身材,於是就點了點頭,道:“去吧,這位小哥,你先去吧。”
許林闖過了這群人,出了小巷子,就飛也似地跑開了。半分鍾後,他就上了輛出租車逃之夭夭了。
鶴必翁到了這時才悟出來,方才的那個小子,原來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許林。
昨天早上,他跟許林和汪蠻蠻共取早餐的那一次,已經被他當作恥辱,永遠地記在了他的工作日記裏。
當時的那種情況,他是不便動手的。現在,他又一次地放過了許林,心裏就很不是滋味了!
“回去,都給我回去!”鶴必翁這個老匹夫,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暴脾氣。到了此刻,他的脾氣,也就更加地火爆了!
幾個人跟著他追了回去,卻隻看到許林上車的身影。
有人立即開來了車子,請鶴必翁上車。在追過了幾條街後,他們已經連對方的車牌號都忘記了。
放眼西京市大街上,熙來攘往,川流不息,這樣的出租車又是如此之多。鶴必翁歎了口氣,道:“今天的事情,算我倒了血楣!”
回到賓館之後,鶴必翁一連打了十幾個人的耳光,這才消了心中的惡氣。這還不算,中午吃飯時,他還禁了幾個人的食,並命令他們到了晚間也不準進食!
“這是典型的軍閥作風呀!”他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人送東西來了。鶴必翁的禁令,隻維係了不到十五分鍾。
許林換了家賓館住了下來。
他現在最關心的,已然不是蘇雲曦和別的什麼人了。他現在最關心的,隻剩下鹿仗客那麼一個老匹夫了。
如果不出意外,鹿仗客心裏,應該是知道很多的事情的。將他弄出來,所有關於鶴必翁和他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當天晚上,很晚很晚了。許林跟遠在卡什的蓋麥爾對了個視頻後,就準備洗漱休息了。
這時節,有人突然之間在叩他的房門了。
難不成又不是那個鶴必翁,那個老不死的?許林在心裏想道,應該也不可能吧。
鶴必翁如果想要找上他,早在昨天就可以了呀?一時之間,他的心裏還揣了好多的心思。
透過貓眼一看,根本就不是什麼鶴必翁,而是他的老搭檔和對著鹿仗客。
許林不明所心,就打開了房門。鹿仗客一走進來,差點兒就要摔倒在地上了。他受了嚴重的內傷。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許林先給他倒了杯水喝。鹿仗客喝了幾口,道:“我餓極了,已經兩頓沒有吃東西了!”
“好,我給你弄東西吃。”許林道。他的心裏,已經準備好相關的問題了。隻是,眼前的這個,已經是奄奄一息,他也就真的不好再去問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