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段情況,鶴必翁跟鹿仗客誰人倒在地上,也就不言自明了。
現在的鹿仗客,幾乎是氣息奄奄了。縱然如此,他也還是英雄之心不死,鶴必翁的左腳踏在他的心口上。
看樣子,隻有對方一用力,他就會被自己的肋骨紮死:“鶴老兒,今天你贏了,你贏了,怎麼樣?”
鹿仗客有氣無力地說著。
“嗬嗬,梅花鹿,哪一次你跟我打架你贏過呀?”鶴必翁已經獲勝,眼中的怒火似乎也就散去了一些,“我早就警告過你,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離開了我,是活不下去的。”
“別得瑟了,勞資今天就是死了,也不會再跟你上同一條船了!”鹿仗客幾乎是拚盡了全身的氣力,這才說出這句話來。
“好,好,你牛叉,你梅花鹿牛叉行了吧。”鶴必翁道,“今天的事情,你也說出個道道來吧。說不清楚,我是決不會放你離開的!”
“你,你想怎樣?”鹿仗客道。
“我想怎樣,嗬嗬,這不是很明顯的麼?”鶴必翁道,“我把你從景夢雨大小姐身邊帶出來,也還是原原本本地還回去。做事要有始有終,完璧歸趙,難道不是應該這樣的麼?”
“我呸——”鹿仗客破口大罵。隨之,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他並不情願地合上了眼睛。
他當然沒死,但已經死了一大半。許林就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他一指鶴必翁:“你,鶴老兒,你放開他!”
“嗬嗬,許林,咱們也算是個老相識了!”鶴必翁道,“在龍圖市,當年誰不知道你許林的鼎鼎大名啊?”
“過獎了,過獎了。”許林冷冷地說,“我們現在不扯那些犢子,你放開鹿前輩,我就放你走!”
“嗬嗬,好大的口氣呀!”鶴必翁一直都在跟他的這個老冤家的兄弟鹿仗客打鬥糾纏,還沒來得及去看周圍的形勢。
現在,他睜開了眼睛去看周圍。呀,除了兩三個還會跑的,還都躲在他的身後,剩下的人都清一色地躺在地下。
此時的地下,黑壓壓的一大片,全是鬼哭狼嚎的主兒。鶴必翁大吃一驚,他一指許林,道:“許林,你想要怎麼樣?”
“沒有怎麼樣。”許林冷冷地道,“你放開這個鹿前輩,我就放了你們這一眾人。此後,隻要你不要再追殺我們,大家就此撒開,井水不犯河水!”
“嗬嗬,許林,你,你,也忒欺負人了吧?”鶴必翁的現在,已經沒有半點兒的優勢了。
許林是何許人,哪怕他不知道,他的老大景夢雨也是心知肚明的。他鶴必翁的眼下,已經是四麵楚歌,再這麼糾纏下去,怕是連自己也搭進去了!
他害怕至極,立即就放開了鹿仗客:“好,許林,你在龍圖市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灑家今天就信你一回!走!”
鶴必翁說著話,一揮手,就想帶著他的馬仔們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