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重又回到燈紅酒吧時,已經是第二個晚上了。他連續兩個晚上出現在這家酒吧,領班已經認為,許林從此,就將是他們的鐵杆客人了。
這也是正常的。
沒有哪個老板或者經理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剛一坐定,經理就主動地走了過來。
這時節,他的眼光,已經是在瞄著那些個重要的包廂了。
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已經在冰鎮啤酒的微熏中動搖了。“服務生,請問,洗手間在哪裏?”
“那邊,先生。”服務生還穿著黑色的馬夾。老遠地看去,還以為他們會是這裏的保鏢呢。
“唔,好的,好的。謝謝,謝謝啊。”許林的表現,十足地像是個醉酒的漢子。
服務生想要伸手來扶,被他粗暴地拒絕了:“我喝醉了麼,我喝醉了麼?難不成你認為我已經喝醉了?”
“不不不,先生,你沒有喝醉,沒有的,先生。”這麼地說著,那個服務生就退後了。
許林大踏步地向著洗手間走了過去。這裏到洗手間,還要經過幾梯台階。許林剛過了兩層台階,就差點兒要摔倒在地上。
他的心裏,也開始叫罵起來了:“唔,這裏的台階,真他娘的扯淡呀!”
那名服務生,又要過來攙扶了,被許林推開了:“我還沒有醉呢,我不沒有醉!”
這麼地說著,他就挨個地將幾大包廂看顧了一遍。
果然不出所料,墨鏡男那幫子人,正在第一個包廂亞龍灣裏推筒子!
打牌的方式有多種,推筒子是其中較簡單的一種。雖然簡單,卻是可以輸贏立現,揮金如土!
包廂的門上麵,臨近兩米的地方才有塊玻璃。許林踮了踮腳,裏麵的風光,就盡收眼底了!
墨鏡男一幫子人,有男有女,有大有小,有胖有瘦。許林略略地瞟了一眼,大致有十來幾個人。
他們一窩蜂地站在那張大桌子旁,吆五喝六的,好不熱鬧!有人突然間跳了出來,對著那堆人喊了起來:“草包,草包,連個詞語都不會讀!”
墨鏡男根本就不在意,看樣子他又贏了。
他隱藏在墨鏡後麵的眼睛,也就此亮堂了起來:“我說小六子,你激動個啥子呢?”
“分明就是雲蒸霞蔚,為什麼說是雲生霞蔚呢?你們,你們這兩個大美女,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分明是在對著其中的兩個美女發飆。可是,那兩個美女,早就將這些事情置之度外了。
她倆在共同地向著牌桌上看。那個上麵,不消說有她們押的注。看樣子,她倆押的注還並不小。
這個樣子,也就壞了。那個小夥子發現,根本就沒有哪個人在聽他講話,他也又急了起來。
“白癡,一群白癡!”那個小夥子的聲音,更加地大了,“墨鏡哥,你也不站出來說句話!”
墨鏡男正玩得不亦樂乎,哪裏還會顧得上他?到了現在,墨鏡男發現,再不站出來說話,那個小夥子是不會罷休的了。
於是,墨鏡男就開口了:“你們這兩位美女,什麼遊戲不玩,偏偏在這裏跟這個齷齪男玩什麼文字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