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快要走近的時候,茅舍主人還沒發現,他家的狗就先發現了。惡犬本來正隱藏在樹木裏乘涼,這個時候猛然地就衝鋒了過來。
茅舍的主人一抬頭,發現了許林二人。一刹那間,他也是醉了。這是個什麼時候,怎麼會有人造訪他隱藏在山裏的茅舍呢?
不過,那些都是形而上的問題了。現在最需要考慮的,是趕緊製止住他家的狗!
主人一發話,那條惡犬心有不甘地走了回去。這時節,許林說了話:“老鄉,咱們這裏,真的是很好的地方啊!”
沒想到的是,這位老隱士,根本就聽不懂他的話。他對著許林搖了搖手,說了句本地的土話。
也不是白話,純粹隻是土話。場麵一度非常尷尬了,二方三人中,根本就沒法交流了。
“怎麼辦?”黃娟著了急。她準備給對方做手勢,說是要來吃東西的了。為了打消對方的顧慮,她還揚了揚手中的票子。
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對方一看黃娟手裏的票子,立即就生了氣。那位五六十歲的老人,頓時就一扭頭,順著來的方向回去茅舍了。
他們中間,就又隻剩下那條惡犬了。經過主人的教導,它雖然不再狂吠了,但也是心有不甘地坐臥在那裏,守護著它的家門。
“怎麼辦?”黃娟的肚子裏,又開始不爭氣地叫了一聲。這,已經是第三次咕咕地叫喚了。
“你還想吃東西?”許林也想吃東西了。他會白話,但是土話,卻是怎麼也弄不懂。
這個是必然的,別說是這裏的土話了,連老家的土話也沒有人十分的懂。因為,說那些土話的人,有的連第二個能懂的人都沒有。
很多的土話,能聽懂的隻有他們自己!
正在這個讓人絕望的時候,有個女生從茅舍的後麵走出來了。那是個年輕的女生,好像是前麵老者的女兒。
她一出現,事情也就簡單化了:“兩位,是想來這裏補充給養的麼?”
“我,不不,是我們,都已經走了一個上午的路。現在,我,我們都饑腸轆轆的……”不知為何,看到了跟自己同樣年輕的女生,黃娟直接有想要掉淚的衝動了!
“哦,哦,好的,好的呢!”年輕女生的話,總是那麼讓人安心暖心,“那你們,還站在那裏幹什麼呢?先進屋裏來吧,這裏雖然簡陋,弄頓飯吃,弄點水喝,也還是不成問題的!”
女生說著話,就伸手來招呼了。兩個人趕緊地走了過去,那條惡犬還是惡狠狠地趴俯在門口,好像還是在抗議。
“唔,好,好!”黃娟答應著。許林也走了過去,他們過了道柞木製成的籬笆,就進了院子。
“來來,進屋子裏來吧,先喝杯開水!”女生還是挺暖心的,“大老遠地來這裏玩,總是會受些個風寒的。先喝杯開水,也能暖暖身子。”
現在的內地,已經是秋意見涼了。嶺南這邊,雖然還算是溫暖,但一早一晚的,還是很涼很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