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在一株大樹上,遠遠地還能看到朱家的茅舍。那邊的情況,如果沒有什麼異常,他也不打算下去了。
一旦有異常,那他也就衝下去了。這時節,許林就在計算著時間了:據朱一筆說,這裏的相關部門開車過來,也不需要太久。
難就難在上山的這一段路。他們需要走路,對於一批從來不走路的人來說,至少也需要一個半小時。
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如果再要等下去的話,可能最多也就是一個小時吧。
他在樹上,都想著要睡上一會兒了。於是,他對黃娟發出了指示,叫她先監視著茅舍裏麵的情況。
有異常的話,立即就要通知他!黃娟點了點頭,許林就在樹幹上坐著睡著了。屋子裏的情況,也還真的沒有什麼異常。
黃娟看了一會兒子,沒有什麼異常。她也就想著睡覺了,之前的午睡她根本就沒有盡興。
作為女生,她常常將睡眠當作恢複元氣的最好的方法。她看了看對麵樹上的許林,早經是睡熟了。
許林將自己的身體靠好,又用隨身的繩子捆紮了腰部。一旦危險來襲,他就能在第一時間內醒來。
當然,如果他睡著了,沒有醒來,也不至於掉下去。這才是最重要的,許林的安排,可保萬無一失。
黃娟又堅持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異常。她抱著朱一筆送的畫作,也就閉上了眼睛。
一個多小時呢,睡上一覺也是正常的。這,就是她現在的想法了。
她怎麼也不可能想到,屋子裏麵沒有異常,異常卻從另外的方向襲來了!這一回,黃娟真的付出了她的代價。
她睡得正香時,隻覺著有隻手朝她伸了過來。女生的直覺,使得她迅速地醒了過來。
醒過來時,她還認為是許林在跟她開玩笑呢。很快地,她就意識到了危險,於是她回過頭來。
看到的是副可怕的場景。她的身邊,已經聚焦起三四名的大漢!這幾名大漢,顯然跟青紫漢子那撥人是不同的。
那撥人,還是能夠拿得到台麵上的。這撥人的氣息,怎麼看都是那麼陰森。打個比方,如果說青紫漢子那撥人是從牢獄裏麵出來的,這撥人就是從地獄裏出來的!
“不許動,也不能吭聲。”有個家夥說話時,就已經動手了。黃娟真切地感受到了來到背後的危險。
有柄尖刀,已經將她背後的肌肉給紮破了。汩汩的鮮血,已經在順著黃娟的脊背向下流了。
“動動就紮死你!”那個家夥的聲音,簡直就是生鏽的軸承在拚命的運轉。那嗞嗞啦啦的聲音,使得黃娟差點兒就背過氣去了。
她平日裏就暈血,一看到血就要暈倒。現在倒是好,她的脊背在流血,她卻是視而不見!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黃娟隻得眼睜睜地看著剩下的那幾漢子,快速地向著茅舍移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