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著急,鳳萬裏連說話也變得模糊不清了。他對著許林連連的搖手,言下之意我要去救我的犬,我要去救我的豆豆!
許林擺擺手,叫他淡定一些。鳳萬裏長吸一口氣,這才穩定下來。他向許林的身邊靠了靠,兩個人貼近了些。
“有什麼貓膩的麼?”鳳萬裏惴惴不安地問道。
“有可能,情況不明,不敢亂說。”許林道。他已經隱藏好,但是放眼過去,他也隻隱藏了八個方向上的三四個。
所能依靠的防禦物,就是那株大樹。這裏的樹,榕樹很多。榕樹這種東西,說它是樹,它卻跟絕大多數的樹都不同。
它倒是像極了農作物中間的玉米和高粱,有很多的氣根。氣根一多,上麵的也就枝繁葉茂了。
這種東西,說它能防禦,也就是棍棒之類的。真正的要是彈丸射過來了,基本上是隻憑運氣來的。
“兄台,我看,如果危險來臨的話,咱們在這邊,也是不安全的。”鳳萬裏說。他是個聰明人,不是個傻子。
關鍵時刻,他還是靠得住的。許林心裏想,這個人如果放到一處去執行任務,祛除掉身上的娘娘腔,他還會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
“哦,是的。”許林道,“危險來臨時,咱們現在就是個束手待斃的狀態。”許林說話時,還不忘回頭望了望黃娟。
黃娟還站在原地,焦急而不解地看著這邊。許林對著她揮了揮手,叫她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避了避。
黃娟離開了,許林和鳳萬裏商議了一下。商議的結果,先去刺探下那邊的情況。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把豆豆帶回來了事。
“那樣的話,也就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鳳萬裏道。可是,在誰去刺探情況這件事上,他跟許林有了不同的意見。
他的意見是,豆豆是他的愛犬,要去也是他去。在鳳萬裏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血雨腥風是沒有過的。
小規模的打鬥流血是見過的,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座小小的西山,首陽山還會有什麼比莽山烙鐵頭更毒辣的東西。
莽山烙鐵頭,是種毒蛇的名稱。別的不說,隻是從烙鐵頭這個名稱,大家也可以想見它的毒辣。
許林的意見是,鳳萬裏不能去。他也不能明說,自己原來就是幹這行的。他所能說的就是:“你不能去,那邊太危險了!”
鳳萬裏也激動起來:“那條犬是我家的,它是向著我的。你去的話,它萬一不買賬可要怎麼辦呢?”
他的話,也是非常的有理。至少,在他看來,這是個百分百的理由。許林也沒法再說下去了,就拍了拍鳳萬裏的肩膀:“兄弟,路上小心,找不到豆豆時,就趕緊回來吧。”
鳳萬裏對於許林的這種態度也十分的感動。別人都這麼在乎他的安全,他沒有理由不去在乎。
鳳萬裏長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這才向著原來豆豆藏身的那片灌木叢潛行過去。所謂潛行,就是悄悄地行進,盡量不給別人看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