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放開柳夢姣去關房門。走廊裏麵,哪裏還有人的影子,許林搖了搖頭:難不成是出了鬼魅了。
當然沒有。此刻,在走廊的盡頭,有雙大眼睛還在盯著許林呢,是那位美女張經理。
許林雖然沒看到什麼人,但還是感覺到了走廊盡頭的目光。他沒再去想什麼,就回到了房間裏。
房間裏麵,柳夢姣已經打開了電視,在看一個重播的情感訪談節目。這才兩分鍾不到,她就已經看得眼淚盈盈的了。
許林走過去,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柳夢姣頭也不回地說:“我,這說的不就是我柳夢姣麼?”
“女孩子最大的癖處,就是總把不相幹的事情和人跟自己對號入座。”許林道。說完這句話後,他就站了起來,坐到了床鋪上。
他不能去看那些個瞎扯淡的東西,連裏麵的人也不能看了。他打開了手機,裏麵傳來了柴可夫斯基的《悲愴交響曲》。
果然是大師,一出手就是不同凡響。柳夢姣在那邊,他在這邊,本來是不相幹的河水和進水。誰知,才不到三分鍾的時間,柳夢姣就關掉了電話節目,跑了過來:“你聽的這曲子是啥?”
“咋了,影響到你大小姐了?”許林的心裏,也是有些不爽的,隻是不好表達出來而已。
“不,不是,我是說,這曲子真是忒好聽了。早知道有這麼好聽的曲子,我還去看那個什麼狗屁訪談幹嘛!”柳夢姣痛心疾首地說。
“你自己看。”許林將手機遞給了她。鎖屏沒開,她也看清楚了是柴可夫斯基,頓時就讚歎不已,“看看看看,這是什麼?這就是格局,格局你懂不懂?我柳夢姣,哪天也能有你許總一般的格局,也就不是現在這橫模樣了!”
“不要氣餒,不要。”許林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已經困了,不想洗澡就想要睡,被柳夢姣拉了起來,“不行不行,一路風塵,怎麼樣也要洗個澡什麼的!”
“我就要臭死你。”許林壞壞地笑了一笑,就準備翻身睡覺。柳夢姣拿著手機走了過來,單手將許林的耳光掂了起來,“你洗不洗,洗不洗?”
“好,好,我投降,我投降了!”許林算是服了。十分鍾不到,他就從洗手間裏出來了。
正要去找毛巾擦拭水分,柳夢姣接口了:“好了,不要去找了。我,就用這台吹風機,給你烘開吧。”
許林就站在那裏背對著她,一任她將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吹幹,心裏還真的是感慨不已。
這樣的好女孩,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如果不是她心裏想得太多,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還會有別的什麼原因麼?
兩個人都躺下了,很快地也就進入了夢鄉。太累了,誰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做別的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