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不由得回過頭,看到了大棚裏麵的燈籠,正在冉冉升起。這是個什麼節氣,他們還放燈籠。
曹愛麗看見燈籠升起的壯美圖景,心裏很是震撼。她站起身,剛想仔細去看,大棚的門口,驀然出現了六七個彪形大漢!
“哦,老板老板,我們要進去進去!”說話的顯然不是一個人。遠遠地聽起來,都有疊音,至少也有三四個人同時開著口。
許林起初並沒有太多的在意。曹愛麗的目光還在門口,就看到了不少的細節。她先是叫來了旁邊的朱小麗:“朱,快來看,門口那邊來了不少的男人呢!”
朱小麗還在采摘,起初也不想抬頭,她正采摘得熱火朝天呢。聽到了曹愛麗的話,她回過了神,朝門口一看,她立即就大吃一驚:“許總,他們的人來了!”
“許總,你不是說定位器被你扔掉了麼?”朱小麗的聲音,反反複複,已然是帶著口腔。她的聲音裏,除了害怕,還有彷徨。
“不要害怕。”許林也是納悶。現在,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朱小麗腰間的定位器隻是個幌子了。真正的定位器還在,朱小麗甚至都不知道它在哪裏。
那六七個人,開始在大棚裏逡巡。很快地,就有人朝這邊一指:“老大,在那邊!”
所謂的老大,就是之前的那個胎記男。他的胎記,就長在嘴巴的旁邊,好大的一塊黑色素,叫人看了直起惡心。
胎記男回過頭,看到了朱小麗。不知為何,他們已經不認識曹愛麗和許林了。許林心裏明白,他動用過真力的事情,別人也就不可能記起了。
不過,朱小麗卻是最近才出來的,他們對她的印象還是頗深的。那幾個人一致地回過頭來:“朱,啊,朱就在那裏。老大,咱們衝過去吧!”
大棚的老板看到幾個人不是好人,一邊指示老板先打電話向上請示,自己就跟了過來。此刻,他一聽對方想要徑直地衝過去,就來了勁:“老板,不能,不能哇。這裏都是果木樹,你們衝過去,傷到了樹不說,還會傷到了人呢!”
“不管了,衝過去吧!”胎記男也是酒精上了腦。他們初到東北,冷得受不了,就在大清早地喝了不少的燒酒。
“老大,老大……”大棚老板的聲音到此為止。有人對著他的腦門就是一拳,咕咚一聲老板就栽倒在地上了。
幾個人衝了過來,他們已然不再認識許林。想要再認識許林,必須有人再往他們的腦海裏灌輸一番才行。
“那邊,那邊!”有人已經偵察到了朱小麗的所在,“那個小表子,就在那裏地,老大!”
這話也不是什麼好話,他們幾個馬仔的意思就是老大拚命往上衝,自己可以站得遠遠的。
由於已經不認識許林和曹愛麗,他們的追逐顯得十分的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