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許林答應到一半,想了又想,還是不能答應。這個向導,別看他人已經中年,心思還是挺縝密的一個。許林思索了一下,接著道,“口頭傳信吧,還不知道人家是什麼樣的態度呢?”
現在的許林,雖然認定了金錢可以辦事。但是,想起這個院子的前世今生,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好吧。”向導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下來,“有了這個一千八百塊,這個口信我一定送到!”
“一言為定?”許林伸出了手,要跟向導擊掌為誓。向導爽快地答應了。許林走了出來,不再去看這棟縈繞在他心頭好多年的院落了。
厚德坊,這幾個大字,還是如同雕像一般矗立在那裏。許林離開之前,還特地去抱了抱牌坊下麵的石柱子。不消說,石柱子很涼,可是在他的心裏,卻分明感受到了它的溫度。
他的先人們在建造這個牌坊時,應該有很多人揮汗如雨吧。現在的許林,已經穿越了時空,好像看到了先人們站在這個牌坊下的恭敬和嚴肅。
他流淚了。旁邊的金小麗走了過來,她已經能猜測到一二這個牌坊跟許林的關係了。她不敢聲張,隻是默默地走了過來,挽過許林的胳臂。
在金小麗的牽挽下,許林緩緩地離開了這裏。走到了百來步遠的時候,許林突然地回轉了身子,掙脫了金小麗的牽挽。之後,他對著厚德坊跪了下來:先人呀,有朝一日,我許林一定將它重新收歸許家!
他沒有出聲,隻是在心黑默念。金小麗起初吃了一驚,漸漸地也就能夠理解了。她也隨同地跪了下來。許林離開時,金小麗還跪在那裏。
他去拉她起來,自己也很是感動。沒想到的是,金小麗由於用力太猛,已經將長裙的下擺弄裂開了。許林無語,隻剩將她抱回了賓館。
“那個厚德坊,之前一定是許家的產業吧?”金小麗利用賓館裏的針線,將長裙修補好了。
許林無聲,隻是點了個頭。他不想告訴金小麗太多,但看到她今天的猛然一跪,還是很感動。二人沒有討論下去,許林就示意金小麗點了兩份午餐,叫餓了麼直接送到房間裏來。
“告訴他們,我一點鍾再吃,送得太早了我是不吃的。”他又交待了一句。金小麗點了點頭。
如此說來,她的午餐也就隻能在午後一點鍾才能開始了。她現在已經餓了,隻得去吃之前的庫存的西餅了。
金小麗吃過了午餐,還照著之前的規矩去午休的時候,許林不聲不響地離開了。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
他按照約定,來到了虎子的家裏。這一回,他要遵從“老神仙”的教導,先給虎子來個初步的診斷。
虎子的父母聽了,心裏不置可否。他的父親,堅決地支持許林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