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麗也是如此。三人很快地就將電梯停在了三樓,門一打開,正麵對著重重防護的小梅的正門。
小梅不想開門,也由不得她了。這麼上樓的一忽兒時間,她已經通過微信的語音,將樓下的一幕發給了她的男人陳二棍。
陳二棍已經幾個月沒有進門了。在這件事上,她沒有給張老太撒謊。陳二棍當時還窩在某個殘花敗柳的被窩裏,信息的提示音一來,他就知道是老婆的。
他想要去拿手機查看,還說不上回複呢。他最近幾個月,對於那個已經修成天山童姥的老婆,已經徹底地失去了興趣。不過,她發來的信息他還是要看看,不管後來會不會回複。
“哎呀呀,你的老婆嘛。你設置的鈴聲,我也聽出來了,不就是那個四五十歲的黃臉婆麼?什麼什麼,她修最近修成了天山童姥?喲喲,那有多難看呀。明明一個老女人了,還想要恢複小女生的麵貌,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喲。”
“拿來我看看!”陳二棍威嚴地說。小梅雖然已經不再受寵,但名義上還是他的老婆,他陳氏集團的副總兼財務總監CFO。他自己可以隨意地辱罵,但是別的女人就不行了。
他威嚴的一叫,那個殘花敗柳的女人立即就尖叫出了聲:“喲喲,陳總,你這麼大聲,把你的小心肝都嚇傻了呢。瞧瞧,別這麼大聲好不好呀!手機麼,我拿給你就是了!”
兩個人在被窩裏一來一往,那邊的許林和金小麗,已經走進去了。他們的手上,還牽著張老太。
張老太卻是用力的推開二人的手,她還是想用肢體語言告訴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張老太不僅活著,還活得很好!
“哎呀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張老太!”小梅忽悠人的本事還是有的,“你怎麼不早說呢。如果早點說,我派輛車去接也是可以的撒。從高鐵站到這裏,少說也三十裏路呢!”
說著話,她就嘩嘩下人去倒茶。下人倒來了茶,正準備上給客人們喝呢,她又一手搶了過來,親自給幾個上茶:“先喝水。從佳沐斯到齊齊哈市,有不近的路程呢,從高鐵好像也要四五個小時吧。先喝水,喝水!”
“叫你用車去接,嗬嗬,我老婆子沒有那麼大的麵子!哼,我老婆子這趟來,倒是也沒受什麼顛簸之苦,都是這位許大少爺開車一路走來的。我說小梅女士,你也是不容易的。二十幾年間,一直想拚個孩子出來。我聽說,你除了死在肚子裏的幾個外,一個單根獨苗哪怕一個女兒也沒留下來。難怪你那個死鬼男人陳二棍到處拈花惹草!我今天來了,倒是要問問,你老公陳二棍除了你名下的那個養女陳翠花外,在外麵的私生子女,沒有二十也有十七八個了吧。怎麼,他們也都一樣的叫你老媽不?”
張老太一口氣說出了這麼多,把小梅聽了個眼白直翻。許林和金小麗聽了,也不禁在心底裏徹底地佩服了這個前天還在舊宅裏升火做飯的張老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