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心不語。
半響，她點點頭。
關灝陽脫下手表，“再送一次給我。”
“灝陽，這是我給你的聖誕禮物！”
“謝謝你。”關灝陽接過手表，帶上去，“我真的很開心，也很喜歡你送我的聖誕禮物。”
關灝陽看著溫安心，“安心，我有事想對你說。”
溫安心輕柔的問，“什麼事？”
“其實……我有另一個身份。”
溫安心的心一觸，她知道關灝陽想說什麼。
她深呼吸，問，“什麼身份？”
“關氏集團，總經理兼接班人。”
溫安心想，自己要用什麼態度，什麼心情，什麼情緒來麵對關灝陽。
她問自己，如果當初關灝陽這麼對自己說，而李緣圓在這之前並沒有告知自己關灝陽的真實身份，那自己會怎麼看待這件事？
可惜，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關灝陽繼續說，“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喜歡上你後，我不確定你的心意，我們交往後，我曾想對你說，卻不知怎麼開口，瞞你到現在，對不起。”
溫安心扯出僵硬且難看的笑容，“沒關係。”
關灝陽仿佛沒聽到溫安心的回應，抓住她的手接著說，“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討厭我，可不可以原諒我？就讓時間來證明我對你的真心，好不好。不要馬上就判我死罪，拜托你……”
溫安心閉上眼，淚珠輕輕滑落，順著溫安心的臉龐，滴落在兩人握住的手。
“……灝陽……”溫安心的聲音有些幹澀，“這些話你早點說，該有多好。”
一句話，斷了他和她的未來。
是啊，早點說，該有多好。
“我們結束了，對嗎？”關灝陽悲涼的問。
“五年前的我們並沒有。灝陽，你還記得信中的你說，你會來找我，可是你沒有來，不是嗎？我們終究……錯過了。”溫安心咬著唇，移開關灝陽的手。
“安心，我……你希望我去找你，那你為什麼不回來？當初的信，你都看到了，不是嗎？”
“是啊，我看到了。”溫安心看著關灝陽，認真的說，“我們兩個都錯了。可是現在的我們，都回不去了。請你記得，我愛過你。把我們的回憶存放在心裏，我們相愛的過去隻是過去，我們要過各自的生活。我有一個很好的丈夫，很可愛的兒子，你有一個善解人意的女朋友，雖然我對她了解不深，但我覺得你對你是真心的。珍惜她，不要再錯過了。”
“我們終究是錯過了，對嗎？”關灝陽不死心的問。
剛才溫安心已經說了答案。
所以，她沉默了。
是誰說過，沉默是很傷人的，甚至比承認還要傷人。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溫安心覺得關灝陽不會再說話時，關灝陽緩緩的出聲道，“再見。”關灝陽轉過頭，“不，還是不要再見了。”
溫安心站起來，深深地鞠躬，“對不起。我還是……傷了你。”
關灝陽沒有看她，他不習慣這樣的客氣，她的鞠躬，隻會更傷他，“沒關係，這是我自找的，沒人讓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