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溟河·暗室談話1(1 / 2)

引子:

你的仇敵若餓了,就要給他吃;若渴了,就要給他喝。因為你這樣行,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頭上,你不可為惡所勝,反要以善勝惡。

——《聖經》

溟河係統·暗室1

“啪——”

一盞白色的燈打在了愷撒的臉上。

明晃晃的燈,讓她的眼睛感覺到了幾分刺痛。

她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想要抬起手擋一擋那刺眼的光線,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鉗製住了,無法動彈。

她皺著眉頭低下頭,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椅子的扶手帶著皮帶,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束縛住了,固定在了木椅上。

她掙紮了一下,但手腕與腳腕都被皮帶死死禁錮著,皮帶勒紅了她的手腕,明晃晃的光線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感覺喉嚨有點兒幹燥,不由得咳嗽了一聲。

塵埃。

細小的塵埃。

在白色的光線中浮動著,她掙紮了幾秒後,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索性,放棄了掙紮,抬起頭,看向了那白色的光源。

光暈的圈在眼前擴散,她看得不甚真切,還未適應光亮的眼睛隻能看見自己的左上方似乎懸掛著一盞白色的燈,白熾燈的光讓她產生了幾分暈眩感,在那暈眩感中,她似乎看見一個人正坐在自己麵前的桌子後。

(是誰……)

愷撒皺著眉頭,努力想要看清周圍的一切。

但奇怪的是,她的身體似乎不受控製般有點兒癱軟無力。

她張了張嘴,幹澀的雙唇間盡力擠出了幾個字——

“你是誰?”

“【法官】。”

她的提問,有了回答。

聽到那個回答,愷撒眯起眼睛,看著燈光下的那人。

他穿著黑色的外套,坐在光源的下方,逆著光的愷撒看不清楚他的麵容,也看不清楚他帶著的黑色帽子,隻是隱隱看到了那個黑色帽子上插著的白色羽毛。

不錯,那是她“熟悉”的【法官】的打扮。

“……你想怎麼樣。”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才對。”【法官】不急不慢地說,“愷撒,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

“……”

愷撒微微低下頭,盯著眼前的人。

她的瞳孔不受控製地有點兒擴散,盡管她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但是卻事與願違地隻看到一團白色光暈下模糊的輪廓。

【法官】見她沒有回答,便自顧自地說下去——

“愷撒,你不應該攻擊【獵人】。”【法官】停頓了幾秒,像是提示一般,補充說道,“還記得嗎,在上一場遊戲中,你甚至想要攻擊【獵人】,你表現出了那樣的攻擊性,並且也確實這麼做了。”

他的聲音經過變聲器的處理,聽起來有點兒詭異。

這似乎是一間不大的房間,有點兒頭暈的愷撒聽著【法官】的聲音,一瞬間似乎也聽到了一些回音。

“那又怎樣。”

“遊戲規則不允許遊戲玩家們傷害【獵人】。”【法官】說著,前傾了一下身體,將雙手靠在了桌子上,“愷撒,你是老玩家了,是【血榜】首席,對於遊戲規則,你應該比誰都熟悉。”

“是他們要殺我在先。”愷撒皺眉,沙啞的聲音像是用盡了力氣才從喉嚨中擠出來一樣,每一個字,都帶著疼痛感以及喉嚨翻滾的血腥味。

這一刻,她想起了之前被【獵人】們圍攻的畫麵,想起了那些可怕的動物頭套,以及那些頭套下傳來的放肆的笑聲。

她握緊了拳頭。

那些血腥的畫麵以及身體的疼痛感像是一瞬間被從記憶深處硬生生揪了出來,她的腦袋有點兒疼,像是悶痛感一樣,隨著每一次的呼吸,都能感覺到的痛。

並且,伴隨著那樣的疼痛感襲來的,還有額頭的痛感。

她恍惚了一下,似乎在困惑為什麼額頭也會感覺到疼痛。

隨後,她想起來了。

因為,那是彈孔的地方。

沒錯。

在上一場遊戲中,她死了。

被爆頭而死。

“……”

【法官】見愷撒不再多說,從她那一刻風起雲湧的眼眸裏,似乎也讀出了什麼。

他知道,她的感官,她的記憶正在一點點從遊戲終止狀態中恢複,他們對她的身體所作的“小手腳”正在一點點失效。

那些“麻藥”、那把囚椅,禁錮不聊她多久。

“愷撒,這是遊戲規則,【獵人】可以無條件殺死遊戲中的任何玩家,而遊戲玩家,不能還手。”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就是遊戲規則。”

“所以你們要我們一次次被追殺,一次次被殺害嗎。”

“沒錯,如果需要的話。”

“【獵人】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超過了你的權限範圍,你不被允許知道。”